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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愿意自己的上官是个蠢货,慕流云自然也不例外。
跟在一个蠢货身边,做错是错,作对也是错。
为什么?因为蠢货哪里分得清是非对错!
只要有一点不顺心眼儿的,找个由子就把人给发落了,冤不冤枉也没处申辩。
上官是个聪明人,这自然是好处大大的,起码本本分分做事,兢兢业业应卯,就不会被无缘无故揪住什么错处,即便被人愿望,聪明的上官也总比较容易辨明是非。
但是唯一的问题就在于,不可在这种人的眼皮子底下玩什么小猫腻儿。
偏偏慕流云身上就有这种“猫腻儿”
,严格来讲还不算小,这着实让她又是欣慰又是心慌。
“其实说来倒也简单,大约几年前,我和那位江司户,就是去村里抓那猎户的时候与我们同行的那位江谨,我二人在同一家书院读书,一日先生让我们传阅一篇得意之作,我与江谨传阅时不慎被那纸张割破了手指,我的血和他的血皆滴落在那页纸上,染成了一片。
过后我便一直感到不解,为何都说只有血亲才能让血滴在水中相融,我和江谨的血却可以在纸张上面融成一片呢?难不成只有在水中不同人的血才不相融?
于是之后我软磨硬泡,求了江谨很久,他才终于答应让我扎一下手指,结果是我们两个人的血滴在水中依旧相融。”
“那江谨不会是你……”
袁甲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一嘴。
他对于滴血认亲这种传统古老的方式向来深信不疑,因而听了慕流云的话之后立刻便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不得无礼!”
袁牧叱道。
袁甲接连因为慕流云而被斥责了好几回,脸面上多少有点挂不住,可是自己方才那话也的确失礼,既然理亏在先,也没什么脸面发作,只好扭过脸去冲慕流云拱了拱手。
慕流云摆摆手,不大在意:“差爷说得没错,我当年也是这般猜想的,还跑去我娘那边打探,结果三问两问,终于被我娘听了个明白,直接去厨房拿了一根烧火棍,追着我满院子打,要不是家里的丫鬟婆子和小厮都帮忙拦着,保不齐要把我打成个什么样!”
她说得又无奈又委屈,便是方才还侧过脸去的袁甲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慕流云清了清嗓子,又正色继续说道:“之后我便觉着这滴血认亲的把戏不靠谱,因而便生出了再三检验此法的念头。
此后我又尝试了许多次,例如将我指尖的血滴入一碗鸡血当中,发现可以相融,或者将那晒干的猪骨上面滴上血滴,血可渗入猪骨当中。”
说到这里,她两手一摊:“由此可见,但凡血水皆能相融,滴血认亲纯属扯淡!
只不过这种结论,便是说出去,肯信我的人也不多,他们多是觉着我怕不是疯了或者傻了。
后来我索性也懒得再去同他们说,反正又不能每和一个人说,我便割自己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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