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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书更甚,“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宫明笑了笑,眼光却转向了骑着一匹黑马的墨炎,这样的事情还是最好由他们自己内部的人解释为好。
虽然知道有些矛盾不可避免,但是起码他也要撑到晨城。
墨炎冷冷一笑,倒是把问题接了过来,“黑山是皇族的祖山,这个不用我多解释,你应该知道。
矿山是皇族的宝藏山,晨城则处在这两处之外,三者之中,自然也就是天石锁之地。”
“哈哈……”
钟书听完,随即朗声大笑起来,“说的是挺有道理的,可是天石锁是什么东西?墨公子你可知道晨城、矿山、黑山之间有多大吗?那片地山水丘陵贫地什么都有。
若是想从中找出天石锁入口或者机关,这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真可笑。”
“我们找不到,不代表公主找不到。”
墨炎冷哼道。
“那个……”
骆尘鸢更是一头雾水,小声道,“我更找不到好不好……”
她又不是真的公主。
宫明回头看了她一眼,淡然道,“你能,只是还不到时候。”
骆尘鸢吐了吐舌头,没有再说话,反正自己说了也不管用,除了她自己外,谁都能做得了她的主,所以自打如了落雁山,骆尘鸢就分外老实乖巧,废话较之从前,少了很多很多。
而现在每个人的心都被天石锁这神秘的东西缠绕着,几乎也没人理睬她这些微妙的变化。
骆尘鸢抓了抓背后的绵软靠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车厢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闲的,还是春日渐浓,愈发觉得睡意朦胧。
于是眼皮打着打着架,头一歪,就陷入梦境。
听到那浅浅而均匀的呼吸,宫明策马挑开一角车帘,看着那张熟睡的面孔,心底某一处不由得一软,轻声吩咐赶车的,放缓了速度尽量捡着好路走,不想惊扰了她。
可是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突然瞧见远处蒿草地中有两个穿着夜行衣,蒙着面的两个黑影子。
众人以为是宫里的杀手,登时握紧手里的武器,警惕十足的。
钟书走在宫明身边,瞧见黑影后,提着冲天画戟就要策马前行,却被突然拦在自己面前的一把宝剑拦住,不解地瞪了宫明一眼。
也就在这岔开,那两个黑影已从草地中跳出来,其中一个脑袋上还斜插着一根狗尾巴草,扯着清亮的嗓子吼道,“举起手来,丢下武器,抱头蹲下,投降不杀!”
墨炎冷眸深眯,目光扫了那在日光下霍霍闪亮的大刀,薄唇微勾,冷冷看着。
而还在浅睡眠状态下的骆尘鸢,也慌忙地拉开车帘去看。
是哪个不长眼的强盗来打劫他们这群亡命之徒的车队?
这一看就傻了眼,那个头丁把小的强盗,正瞪着一双水灵大眼,滴溜溜地在墨炎筒子身上打转,头上斜插的那根狗尾巴草,随风飘荡,正对着墨炎那张像结了冰般的脸上耀武扬威。
直接忽略掉墨炎冰窟般的冷脸,强盗依旧高举这比他还凶猛的大刀霍霍地道,“别看了,说的就是你。
识相的就从马上下来,不下来的话!
我……我就上去了!”
说完就把刀丢给身后另一小个子,不知道是那刀太重,还是后面那人太羸弱,接刀的一瞬间,那人险些一个踉跄后仰过去。
站在前面的强盗已经开始捋着袖子,两个大眼睛极为兴奋的盯着墨炎。
骆尘鸢在心底一叹,她貌似知道来者何人了。
虽然很惊悚,但是很现实。
转眸对上一样恍然的眸子,骆尘鸢小脸随即一红,脑袋麻利的缩回车厢。
钟书奇怪的瞧了宫明一眼,狐疑道,“这身穿着应该是抢劫的强盗吧?”
他老眼昏花了还是多少年没踏足中原,见识短浅了?
宫明失笑,意味深长道,“是抢劫的,但似乎不是来劫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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