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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战争,魔族退兵,仙剑宗死伤惨重,白凝继位掌门。
其余各派所剩之人寥寥无几,便全部归于仙剑宗,从之修仙界独此一派。
魔尊云楼修为大损,众人回到魔域调养生息,未来如何,冷月卿不知晓,夭夭也不知晓。
二人在仙剑宗一战后,便隐于山间。
绚烂花海中,夭夭凝望着不远处的那抹修长身影。
少女茶色的双眸少有的升起氤氲郁气,但不过片刻,她又恢复了往日那般没心没肺的模样。
嘴角噙着笑,少女蹦蹦跳跳跑了过去,“师父,你在看什么呢?”
夭夭拉着男子的衣袖,眼睛不安分地瞟着。
“没什么,刮风了,我们回去吧。”
男子收回触及远方的视线,他在想人死后是否真的会化作天上的星星,陪着自己遗留在人间的爱人。
“哪有,明明是阳光明媚的大白天,我们继续坐会吧,花美人美,师父最美啦。”
少女的嘴巴如同抹了蜜般甜美。
她眉眼弯弯,漂亮的眸子映出一穿紫服男子。
可男子眸光暗淡,即使带着浅浅笑意,却也装不住星河了。
“夭夭,往后师父不在了,你也要这般开心。”
冷月卿忽然说道。
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那日战役后,他已油尽灯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身子越来越虚弱,越来越怕冷,就连头发也在几夜之间全然雪白。
原本以为死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可这种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的感觉着实不好受,特别是心中有了牵挂后,这份伤情便愈演愈烈。
他才知,原来世间也有他害怕之物。
“呸呸呸,师父才不会死呢。”
说完夭夭嘴角下扬,心中有些阴郁,紧紧牵着男子的手而后开口:“天凉了,回去吧。”
晚上,冷月卿点燃油灯,看蜡烛忽明忽灭,他执笔在案台上写着什么。
长夜漫漫,只有纸和笔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不一会,半掩着的木门被人推开,从外蹑手蹑脚地走进一白衣男子。
冷月卿将信封一件件收好,而后微微抬头:“你师妹睡了没?”
“路过的时候,房间的烛火已然熄了。”
冷月卿点了点自己的桌子道:“坐下说。”
月华有些不适应突然变得这么温柔的师尊,可温柔中有男子又透露着一股孱弱,他知道是飞快逝去的生命磨平了他所有的棱角。
任谁在十多天内身子骨便脆弱如六七十岁的老人,内心都是受不了的吧。
月华抬头看着曾经风华绝代的仙尊,脸依旧那样绝伦,可那双眼已黯淡无光,不禁也流露出淡淡伤神。
“哭什么,不是还没死吗?”
冷月卿最怕的就是他走后,身边亲近之人伤神,如此让他如何安心离去?
“你这样不坚强夭夭该如何,我还指望她由你来劝导陪伴呢。”
既然他要走,那夭夭定然是要交给信得过的人。
月华也知,夭夭小师妹是师尊极其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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