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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不曾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可是近两日母亲的表现。
还有大哥那欲言又止的话,让他对自己的身世起了疑心。
更是对大哥口中的于家起了疑心。
他只联想到他和于家的关系绝对匪浅。
但是现在看到于子桓这个人,怕不是匪浅那般简单吧。
大哥那句母亲借的恩才能在大将军府当老夫人。
那母亲她借的到底是谁的恩!
他到底是不是楚家的子嗣!
或者更应该说,他到底是不是于家的子嗣!
如果他的这些猜测都是对的话,那么阿昭和他身上的绝子药,他也知道是谁下的了。
楚慕的反应让于子桓摸不着头脑,楚夫人的反应那么大吗?
双眼一直在他身上和楚将军身上徘徊,更多的是落在他的身上,眼神变幻莫测,神色更是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的沉重不已。
而且听楚夫人的语气,他总觉得怪怪的,他不过是楚妙的未婚夫婿,对于他的出现,楚夫人的惊讶之色,不比楚大夫人她们少。
“夫人,是不是感觉子桓与我很像,简直就像是孪生兄弟,尤其是这眉眼,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是旁人不说,我、大哥、二哥还有子桓四人站在一起,任谁都会说,我和子桓才是亲生兄弟,呐夫人看仔细了我和子桓是不是亲生兄弟。”
沈昭故意和于子桓并排站着,嘿呆瓜看仔细了,这才是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即使沈昭不明示加暗示,楚慕也怀疑他和于子桓的关系。
“像,夫君说得对,任谁看了我们四人,都会说夫君和于子桓才是亲生兄弟。”
沈昭听着楚慕若有所思的话,嗯……还不算太傻,还有救,还知道生疑。
“劳烦夫人给子桓安排一处落脚的院子,他呀千里迢迢从锦州追着大哥一房前来京都退婚来了。
这孩子也是个实诚的,生怕楚家人误会他有攀附的心思,在府门前徘徊了良久,我若不正巧碰上子桓,他就将退婚书交给门房离去了。
你瞧瞧子桓,这一路该是吃了多少苦头,脚上的鞋子都磨破了。”
既然榆木疙瘩起了疑心,她何不趁热打铁,给楚家的人上一上眼药。
楚慕的视线重新落到于子桓身上。
少年郎身形消瘦,一袭洗的起了毛边发白的袍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身上并无半点配饰,身后只背了一个发瘪的粗布包袱。
正如阿昭所说,于子桓他这一路吃了多少的苦头啊。
脚上的鞋子都漏了脚趾,鞋底边子更是被磨的不剩什么。
从锦州到京都要近一个月的路程,大哥一房有钱可以坐马车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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