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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生生将水搅得浑浊不堪!
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里,她不是不恨,她只是要维持这已岌岌可危的雍容模样罢了。
叶葵今日穿了身鹅黄色的窄袖衫子,底下是条月白色的儒裙。
头上松松编了小辫束在了一道。
盘成小髻,上头只斜斜插了支成色上好的白玉簪子。
清淡如菊的装束,人却又浓烈如牡丹。
混成了种诡谲的感觉。
贺氏看得久了,不禁有些恍神,直到叶崇文唤,才陡然回过神来。
“老爷方才说什么?”
叶崇文有些不悦地道:“我在问你云娘的那些妆奁都入了库还是另外放着,如今他们姐弟两也回来了。
那些东西便提前分给他们姐弟两便是。”
贺氏一怔,“这……离葵丫头出门也还有好些日子。
何必这般着急?”
“是我说的,东西放着也是放着,母亲的妆奁原本也就是留给孩子的,他们两既然回来了,便提前给了他们也好。”
叶老夫人起身,身姿笔挺。
贺氏脸皮微微一僵,随即却又绽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母亲说得极是,等回去我便让人将册子给理出来。”
叶葵站在原地,面上如常,心里却已是松了老大一口气。
她不过是同叶老夫人浑水摸鱼地略微提了一句罢了,没想到叶老夫人竟就真的帮她同叶崇文说了。
“二姐姐,你脸上的笑都快藏不住了呢。”
叶葵正乐,突然听到身后叶昭以极低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
一众人除了她跟叶殊外,并没有人听到这句话。
叶葵神色不变,回头惊呼:“呀,四弟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可是哪里不舒服?”
叶昭自来体弱多病,所以叶葵这么一喊,一群人的目光立刻就都被吸引了过去,贺氏更是登时便变了脸色,急巴巴地道:“哪儿不舒服?”
很快,一群人便簇拥着叶昭出了门。
叶葵落后,盯着远处的贺氏背影喃喃自语,“你的儿子似乎真的很宝贝呢……”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执妾礼,让贺氏认清身份不过是最容易的一步罢了。
接下去的路才是危难重重,一步错步步错。
走在悬崖峭壁的边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谁先害怕,谁便先行坠落!
“阿姐,那家伙可真是个药罐子啊……”
叶葵闻言冷着脸看了叶殊一眼,突然摔了手道:“从明日起,你开始练习用左手习字握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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