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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楼,便是汴梁河畔,沿街的铺子很是热闹。
一阵秋风吹过,午后的阳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
二人停在河边,石霞好奇地问:“主子,萧家庶女的事,您怎么知道?”
周云若笑了笑:“萧文锦告诉我的。”
“她说了吗?那日我怎么没听见。”
“你那会儿去倒茶了。”
石霞闻言,眉头微松,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娘!”
周云若回身,寻着声音望去,最先看到的不是闫昭,而是闫衡的脸。
他手里牵着闫昭,眼角带了笑意。
一旁的闫昭也是满脸喜悦,亮晶晶的眼睛像是盛满了星辰。
正望着自己。
周云若愣了愣,这幅熟悉的画面,在前世,曾在她的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回忆。
没想一次就落一次泪。
平洲没有汴梁河,却有秀水河。
闫衡闲暇时,常带着她去那里散步,从两个人到一家三口。
她蓦然背过身,大步朝前走。
对身后传来的一声声娘,置若罔闻。
忽然,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
“放手。”
石霞抓住他的手:“她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你没有资格碰她。”
闻言,闫衡狭长的眸子冷冷扫了一眼石霞,放了手,接着又看向周云若隆起的肚子。
他眼神稍暗,将闫昭往她身前推了推。
一双小手瞬间抓上她的衣角,轻轻摇晃:“娘,你别凶爹,他会难过的。”
周云若看了眼闫昭,猛地抽回衣角。
那无情的模样让父子俩俱是一怔。
“别拿孩子跟我套近乎,你与他曾对我做过什么,还需要我一一提醒你吗?”
闫衡目光闪躲:“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周云若冷冷一笑:“好,你不懂,那我便帮你回忆一遍·········”
他打断她:“别在孩子跟前说这些,你从前最疼他,他生病,你求到菩萨像前,头都磕破了,你都忘了吗?”
他说得动容,眸子里好似有一抹化不开的忧伤。
这副深情的模样,让周云若作呕。
她低头看着闫昭:“我若知道他会那么对我,当初我便不会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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