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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太子韩烨栽培数十年的大靖栋梁!
堂中一众学子被帝烬言一席话震得热血沸腾,满是崇敬。
韩云小脸通红,眼底光芒四溢,他抚上墨盒,朝帝烬言颔首,朗声道:“韩云定当记住今日所言,不负上龙剑浩然之名!”
夕阳染满帝都,崇文阁内犹回响着韩云这句话。
“哦?他真这么说?”
靖安侯府,帝梓元立在园内池塘边垂钓,听见帝烬言所言,颇为意外。
“是,这孩子有鸿鹄之志,也聪明得很,比我当年就差那么一点点。”
帝烬言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帝梓元身边,眯着眼笑,一派少年模样,哪有白日在崇文阁教学时的稳重淡然。
帝梓元笑着摇头,在他头上敲了敲,“你倒大方,把上龙剑都送出去了,真舍得?”
“自然舍得。”
帝烬言朝帝梓元腰间指了指,“姐,我没随身护剑了,把青庐送我吧。”
玄剑青庐,韩烨的随身佩剑,云景山一役韩烨跳崖身亡,这把剑却留了下来。
帝梓元一怔,“你在崇文阁说已有随身佩剑,打的就是青庐的主意?”
帝烬言嘿嘿一笑,“姐,青庐可不比我的上龙差,你就送给我吧。”
帝梓元摇头,半点不吃他这套,“不成,府里藏着不少好剑,让长青给你找一把出来。”
见撒泼耍赖都没用,帝烬言的目光在帝梓元半白的长发上划过,掩下眼底的感伤,腆着脸笑着问:“姐,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
“都二十一啦,是个大姑娘了。”
帝烬言朝帝梓元身边靠了靠,戳了戳她的背,“姐,就算在咱晋南,二十一岁也是个老姑娘了,你就不考虑考虑那事?”
“什么事?”
帝梓元打了个哈欠,觉着今天的帝烬言婆妈得不正常。
帝烬言舔了舔嘴唇,期期艾艾半天,小声道:“婚事啊!”
见帝梓元半点反应都没有,他一下提高了声音,一双眼瞪得浑圆,“姐,不是我说你,你是咱帝家的长女,咱帝家开枝散叶可都等着你呢,咱爹娘虽然走的早,但没关系,你还有你大兄弟我呢,姐你说吧,你看上谁了,我给过过眼,觉得成咱就早点把婚事给办了,也好让地底的爹娘了桩心事。”
“岭南白家的长子怎么样?我可打听过了,他学识渊博,为人厚道,人品是一等一的纯良。”
帝烬言一边说着一边从袖里掏出个小册子,一页页翻着嘟囔,“江南柳家的世子也挺好的,一手丹青冠绝江南,是个有名的才子。
景阳候家的世子出身行伍,不拘小节,和老姐你肯定意气相投。”
帝烬言一抬头看见洛铭西远远走来,拍了下大腿道:“洛世兄也挺不错的,他可是咱们大靖出了名的美男子。
姐,你随便挑一个,看上了谁,我就上门替你求亲去。”
帝烬言说得龙飞凤舞,突觉一阵冷意,回转身一看。
帝梓元双手负于身后,正眯着眼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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