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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挽裳的神志渐渐复苏,纤指细细碰触滑软的雪蚕丝褥,想起了自己是睡在聿王的床塌之上,身子猛然起身,上下打量着身上的衣衫,衣衫完好无损,心中微微舒了一口气。
“你就那么希望本王和你发生些什么?”
耳边突然传来聿王冰冷的讽刺。
沐挽裳见聿王端坐在案几旁已然在看书,看衣衫整齐,不是做事那件应是已经换过,也已经梳洗过。
如今时辰已是不早了,沐挽裳忙不迭下榻,神色也恭敬了些,“王爷,天已经亮了,小女该回去了。”
轩辕罔极见她神色匆匆好像很怕自己,还有那一身清雅素服,凌乱的青丝很是扎眼。
“站住!”
沐挽裳听到身后传来聿王的冷喝,忙不迭转身,见轩辕罔极俊脸笼罩一层阴霾,脸色晦暗阴沉的骇人,不清楚自己有哪里得罪了他,一大早上又想出什么办法折磨自己。
“不知王爷还有什么事?”
今日轩辕罔极要进宫,皇上与西林家关系甚笃,从前的西林衍经常会陪着父亲去皇宫,深得皇上欢喜,所以轩辕罔极打算带她进宫。
“本王要进宫,你回房换一身衣裳,马车已经等在了门外。”
宴玖伺候着她沐浴,为她选了一件蓝白相间的锦衣华服,裹着玲珑身姿,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轻泻于地,迤曳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
发丝浅挽,插着流苏的不摇簪子,薄施粉黛,沐挽裳看着没有不妥。
“宴姐姐,咱们快些王爷怕是等的急了。”
“王爷可是第一次带女子入皇宫,和以往不同,一定要细致准备。”
沐挽裳并未听出宴玖话中的深意,宴玖是蛮族女子,从未进入皇宫并不奇怪。
从前她常常进宫,也没有如此繁琐。
马车早已等在门外,宴玖扶着她上了马车,端坐如常。
但见聿王缓缓睁开如扇的睫羽,嫌弃的冷睨她一眼,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
沐挽裳并未言语,垂下眼睫,等待聿王开口,唯以不变应万变。
“你可知本王为何要带你进宫?”
听到聿王肃冷问询,这个问题在刚刚沐浴之时,已经思虑过,无非是聿王接受了自己的提议。
“王爷知道家父与皇上的关系,也知我从前在身前照应。
王爷此举应是想博得皇上的好感和信任。”
轩辕罔极眉目深沉,母妃当年之所以难产,全是卫皇后所为,父皇竟然不予追究。
他痛恨父亲的无能,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
可以说沐挽裳的出现却是个变数,改变了他原有的计划,时至今日让原本没有几分交集的父子变得亲密,或许这个女人可以做到。
“可有良策?"
沐挽裳蹙起秀雅的眉梢,她已经许久未进皇宫,身份以有所不同,不是西林雍的女儿,而是聿王身边得的宠姬,皇宫之还是未知。
“没有,唯有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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