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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的房东因为忙着做生意,而且又是事不关己的房客,便一拖再拖,许久不来。
A的家属是她母亲,来了先大哭一场,然后痴痴癫癫地说怎么会这样,孩子的父亲太狠心了,云云。
廖洁焦头烂额地安抚半天,才知道A的身高也就一米五出头。
薛队沉吟道:“只听说尸体被焚烧后会萎缩,没听说过会膨胀的。”
那妇女吭吭叽叽半天,得知这一情况,马上破涕为笑,旋即又去咒骂她那杀千刀都死不了的前夫了。
C不能算是本地人,但一家子在古城居住多年,也算是常住居民。
一听说发现了可疑的尸体,全家倾巢出动,把薛队的办公室弄得水泄不通。
薛队问他们谁知道C生前有什么生理特征,一家子人面面相觑,最后只有C的哥哥说:“她脖子右侧下面有个痦子……”
“这现在八成是看不出来了,还有什么吗?”
一家人没了话,忽然C的妈妈大哭起来:“我的女儿啊!
你怎么死得这么惨……”
廖洁又跳过去安抚,过一会儿C的母亲才又说:“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我女儿最近右边耳朵一侧染了一缕紫色的头发,为这我还骂了她一顿……”
说着,她又开始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个估计也够呛。
还有别的吗?”
薛队还是不苟言笑。
见一屋子人无话,廖洁提示道:“你们好好想想,她生前受过什么创伤没有?比如接过骨、缝过针没有?”
C的哥哥大叫起来:“我想起来了,前年我妹妹去山里拍写真,车翻到沟里,她左腿迎面骨受了重伤,里面插了一块钢板儿,后背也缝了十好几针,现在她都不敢穿泳衣!”
我们几个互相看着,这听着还像那么回事儿。
薛队让我们赶紧把情况给法医中心传真过去,看看能不能比对出来。
然后薛队又问我们:“能不能联系上那个B的家属?”
廖洁耸着肩说:“已经联系原籍了,她是安徽农村人,家属的口音太重,不好交流。
如果他们坐火车到咱们这儿也得一个白天呢。”
“不管怎么样,让他们先过来吧。
这个案子现在媒体炒得挺厉害的,如果不多管齐下进展就快不了。
可别再像上次精神病院那案子一样,一环一环给咱们套进去!”
苏玉甫有个法医同学,所以法医中心的事儿都是他在跑。
有时候正式的验尸报告出来前,他同学会给我们透露一些绝对靠谱儿的信息,能加快我们的侦查效率,所以这回苏玉甫又被委以重任,薛队要求他24小时在法医中心死守,还说有困难尽管说,比如可以支援他一套铺盖卷什么的。
苏玉甫走后,我们和技术队探讨现场的情况。
技术队的勘察结果是,发现尸体的地方应该不是现场,至少不是焚烧尸体的现场。
因为绿野湖边草木茂盛,没有一处有焚烧过的痕迹,甚至周围都没有大面积过于混乱的草木形状。
所以尸体很可能是被焚烧后抛尸在此的。
技术队的吴良睿还说,尽管这样,还是找到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首先是尸体周边出现了一些细密的脚印,这些脚印至少是四个人甚至以上的,虽然不能确定其中百分之百有凶手,但脚印旁边的几条车轮印很值得注意。
那些印记很细很有规律,是三条并齐的,很明显是从主路上延伸下来,又拐了一个弯,回到主路。
据吴良睿猜测,那很可能是三轮车的印记。
“用三轮车抛尸?很可能凶手是怕开汽车暴露车牌号。”
现在马路上处处都有探头,尤其是古城市区到绿野的高速,因为事故频发,所以电子眼无处不在。
“现在的凶手可真是足智多谋,反侦查意识太强了。”
廖洁无奈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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