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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别说是练气五层,就是再低也得收。
不然明日家主看到人手不够,只会更为恼怒。”
修士闻言一怔,旋即赞同地点头,“道友莫怪,是我想得差了。”
“无妨无妨,此等小事尔。”
文士哈哈一笑,大手一挥,“下一个!”
……
向苼拿到铁牌,没有在坊市多作逗留,径直返回客栈。
“姐姐,他们也太不拿我们当回事了。”
吕竹回到房间,气呼呼将两块铁牌摔在桌上,“我承认我以前疏于修炼,练气四层的修为是低了点。
可姐姐你那么厉害,连筑基都能杀,怎么也是练气九层吧?距离他们筑基也就差了一层,他们有什么好狂的?”
向苼:“……”
练气九层,这小子还真看得起她。
她坐下来,拾起铁牌收好,给自己倒了杯茶,不慌不忙地说道:“不当回事才好,他们想拿我们当炮灰,我们想利用他们平安入城,目的都不单纯,何必生气?”
“话虽如此,可我心里就是气不过!”
吕竹一屁股坐下来,重重叹了口气,“此事过后,我一定好好修炼,绝不再不让任何人看轻我!”
向苼挑眉,“就只是如此,不想着报仇?”
吕竹神情一滞,旋即面泛苦涩,“连我大哥都死在他们手里,我天资不如大哥,想要复仇,根本不可能。”
向苼晃了晃杯中茶水,没有再说。
吕氏祖地收藏有八品镇派心法,其他秘藏大概也不差,想来当年出过修真大能,若是吕竹能得到祖先的修真传承,复仇也不是不可能。
只可惜,吕竹修为太低,光是入悬望城就已是万般艰难,又何谈进入祖地?
若是那位吕氏祖地没给自己后人留后门,吕竹想要得到祖地好处,绝无可能。
话题引到仇恨上,吕竹没了继续说话的兴致,很快起身告辞,回去自己房间。
向苼关好房门,盘膝坐在床榻上,可却怎么也无法入定。
当日在坊市探查悬望城消息,她假意在摊位前挑选,却忽然发现摊位上一页金纸上的纹路,与在崖底密室所见的极为相似,于是不动声色地买下。
若是没有回头确认,她此刻大概还在窃喜自己运气不错,或者已经在研究那一页金纸中的奥秘。
而现在,她得到那页金纸已经过去两日,却一次都没拿出来看过。
那老叟是人是鬼?是敌是友?又是凭什么找到她的?
是血戒?还是血戒中的石盘?
太多的疑团萦绕心间,向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
她始终记得,密室那位倾天前辈留下的信中反复强调,石盘会招来极大的祸端。
是以她处处警惕,从未将石盘示于人前。
如果依然被盯上,那只能说这是注定的,不论是福是祸,她躲不过,索性不如研究看看金纸上藏着什么玄机。
只是如今她尚在前往悬望城的节骨眼上,前途未卜,心思难定,一切等履行承诺,送吕竹平安入城后再研究也不迟。
……
翌日天未亮,向苼就带着吕竹赶赴南城门口,却不想已有不少散修在此等候,他们来的还算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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