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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现出一种急于做殉道者的渴望,要求把他的脑袋割下来,放在一只口袋里丢到河里去。
“我脑袋周围最好是一圈星星,”
他兴致勃勃地说。
“我需要十颗。”
然后他又谈起赛马,紧接着又扯到芭蕾舞上面,可是在那题目上他也没逗留多久。
“你能跳扎达士舞⑸吗?”
他问帅克道。
“你会跳熊舞⑹吗?是这么来……”
他想压到帅克身上。
于是,帅克又揍了他一顿,然后把他放倒在座位上。
“我想要点什么,”
神甫嚷道。
“但是我不知道我要些什么好。
你知道我要什么吗?”
说着,他把脑袋伏伏帖帖地往下一耷拉。
“我要什么,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郑重地说。
“那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呀。
我不认得你。
你凭什么那么瞪我?你会比剑吗?”
有一阵子他变得更凶猛了些,并且竭力想把帅克从座位上推下去。
等到帅克老老实实用他优势的臂力把他镇服了以后,神甫就问道:
“今天是礼拜一,还是礼拜五?”
他还急于知道那是十二月,还是六月。
他显得很善于问五花八门的问题,如同:“你结婚了吗?你爱吃戈尔刚左拉的乳酪吗?你们家里有臭虫吗?你真没生病吗?你的狗长癞没有?”
他话越来越多。
他说他买的马靴、鞭子和鞍子到今天还没付钱呢,说几年前他得过一种病,后来是用石榴治好的。
“没时间想些别的啦,”
他说道,随着打了个嗝。
“你也许嫌麻烦,可是,哼,哼,我怎么办好呢?哼,哼,你说给我听;所以,你得原谅我。”
“热水瓶者,”
他继续说,忘记刚才说的什么了。
“乃一种可以使饮料及食品保持其原有温度之容器也。
你觉得哪种游戏公道些,桥牌还是扑克?”
“对了,我在哪儿看见过你,”
他嚷道,想抱住帅克,“我们常常一道上学去。”
“你是个好小子,”
他柔和地说,轻轻拍着他的脚。
“分手以来你长成大人了。
能够看见你,我一切的麻烦都不算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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