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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平时无名肯定要感概一番,可是现在容不得他相这么多了。
无名愣愣地看着那黑衣人怀抱里抱着的那一苍白着的脸的人儿。
再看身上……居然无一处完好,那些的鞭痕趁着白如瓷器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若不是那起伏的胸口,恐怕还会以为这人儿已经香消玉殒了吧。
无名身侧的双手因为捏得太紧,那骨节分明的大手上,青筋根根爆出,就犹如主人此刻的心情一样。
默不作声的伸手接过,动作小心再小心,轻柔地让人不可置信。
温热的唇贴着司琴的额头。
轻声喃语:“琴儿,我来了。”
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好,从身上拿出一枚药丸,可惜却因为体力过度的消耗,司琴无法吞咽。
无名见了,也不在乎众人的目光,将药丸放入自己的嘴里,而后覆上司琴有些苍白的不正常的唇瓣……
接过,喂药。
从头到尾,无名一直表现的很平静。
仿佛没有淑妃这个人似的。
可是淑妃身体却抵制不住的有些颤抖起来,她知道,这只不过是个表像,若是他像刚刚那般暴怒的打了她一巴掌,她可能还不会这般。
但是就是这种平静,才让她心颤。
在后宫斗来斗去几十年了,她知道,表现越平静,那后果越不可估量。
心里‘他再狠也不会杀了自己的母亲的’想法突然之间有些崩裂。
真的不会吗?
这一刻,看着无名平静的面容,她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司琴吃了药丸,身体微微得到了缓解。
睁开了双眼,看清了看着自己的不再是飞羽宫的黑衣人,而是自己曾经在那些天里盼了无数次的人。
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目光复杂。
似在看他,又不似。
他可知道,她在那阴暗的地底下,每天都盼着他来接她。
她那次毫无反抗地走,是因为她相信他,不会让她等多久就可以来接她。
在刚被带到宫里,直接被那个女人关进了黑暗的地下室,没有阳光,没有视线,没有一丝的人气。
仅剩的,就只有那一阵阵传来的恶臭。
第一天,受到了鞭打,虽然她是小姐的侍女。
但是在小姐身边却一直都没有受过这般的伤,也没受过这般的对待。
但是身上的疼痛,凭着一股毅力,她忽略了。
她相信,明天一早那人就会来接她的。
第二天,她一直等,身体仍然被鞭打着,一直受着这个折磨等到了晚上。
他没有来,她想,他应该是有什么事。
没关系,她等。
第三天,她依旧在等。
第四天,她被他的母亲,亲自‘伺候’,她等。
第五天,她突然觉得等得有些麻木了。
她听人说过,如果是真的爱一个的话,就算等到天荒地老也没关系,可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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