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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清脆动听的声音,慕容雪笑得很是牵强。
“免礼。”
“夫人,王爷白天都不在这里吗?他什么时候回来?”
闭月并没有离去的意思,反而眨着一双黑幽幽的大眼睛,大胆地问了这样一句话,简直如同宣战一般,告诉她,自己来到昭阳王府,为的就是见到耶律彦,为的就是留下来。
慕容雪没想到这个南诏女子如此大胆,她也没心思散步了,草草说了两句话,便转身回了梅馆。
这样漂亮泼辣大胆豪放的女子,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吧,带给人一种野性的新鲜感。
她一整天心神不宁,直到傍晚耶律彦来到梅馆,才算是稍稍放下悬了一天的心。
吃饭的时候,慕容雪心不在焉地看着耶律彦,昨天他没去竹馆,今天他也没去,可是还有明天,后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了断头台上,等待落下的闸刀,躲过了今天,担心着明天,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她可能会疯掉。
更可怕的是,今天有个闭月,明天就会有羞花,还有沉鱼、落雁,蜂拥而至。
慕容雪越想越觉得心里发凉,面对满桌菜肴,一口都咽不下去。
这时,疏影从外面进来,小声道:“禀王爷夫人,竹馆的闭月有要事要见夫人。”
慕容雪怔了怔,要事?她和自己会有什么要事?
耶律彦点了点头:“叫她进来。”
闭月还未走进来就听见她脚环的叮当脆响。
她依旧穿着昨日的那一身奇异的衣裳,依旧裸着健康而纤细的小腿,银色的铃铛在她的脚踝上叮当吟唱。
她像是一朵野花盛开在耶律彦的面前,妖娆明媚,而慕容雪,此刻像是一朵淋在雨里的花。
“给王爷请安。”
闭月惊喜地看着耶律彦,仿佛不知道他此刻就在梅馆。
她施礼之后直起腰身,大胆地看着耶律彦,目光毫不掩饰对他俊美容颜的惊艳。
慕容雪苦涩地问道:“你有何事?”
闭月捧着一只银镯,恭敬地递到慕容雪的眼前。
“这是我族里的长老亲手打的一只镯子,上面雕刻的图案代表着幸福吉祥,请夫人笑纳。”
慕容雪看着她手心里的那个银镯子,心里真的不想要,但碍于情面却也无法拒绝,只得笑着收下,转而从自己手上褪下了一个金镯。
“多谢你的好意,这个送你。”
闭月立刻笑盈盈地收下,连声道谢。
丁香心里气得直冒烟,这也太占便宜了吧,一只银镯换个金镯。
而且今天一整天她都不来送礼,偏偏在耶律彦来到梅馆的时候就来送礼,显然就是为了来见耶律彦。
既然他不去竹馆,她就主动上门来让他看见。
送了礼物,目的达到,也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闭月告退离去。
临走前,送过来一记脉脉含情的眼波,可惜,耶律彦低头恍然未觉。
这种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场面,让慕容雪稍稍心安,但那种如刺在喉的感觉一直无法消散。
这一晚耶律彦依旧宿在梅馆,慕容雪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的腰,想要将他的身子扳过来。
奈何她力气太小,他也刻意不想扭身,她丝毫也扳不动。
无奈,她只好从他身上翻过去,然后抱住他,贴在他胸前,简直像是一只黏人的小狗。
耶律彦好笑又好气,捏着她的脸道:“你到底睡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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