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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地可以看见成年巫师从他们的帐篷里钻出来,开始做早饭。
有的鬼鬼祟祟地张望一下,用魔杖把火点着;有的在擦火柴,脸上带着怀疑的表情,似乎认为这肯定不管用。
三个非洲男巫师坐在那里严肃地谈论着什么,他们都穿着长长的白袍,在一堆紫色的旺火上烤着一只野兔似的东西。
另外一群中年美国女巫师坐在那里谈笑风生,她们的帐篷之间高高挂着一条闪闪发亮的横幅:塞勒姆女巫学院。
哈利听见了他们经过的帐篷里传来只言片语的谈话声,说的都是奇怪的语言,他一个字也听不懂,但每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兴奋。
“呵——难道我的眼睛出了毛病,怎么一切都变成了绿的?”
罗恩说。
罗恩的眼睛没出毛病。
他们刚刚走进的这片地方,所有的帐篷上都覆盖着厚厚的一层三叶草,看上去就像从地里冒出无数个奇形怪状的绿色小山丘。
在门帘掀开的帐篷里,可以看见嘻笑的面孔。
这时,他们听见身后有人喊他们的名字。
“哈利!
罗恩!
赫敏!”
原来是西莫·斐尼甘,是他们在格兰芬多学院四年级的同学。
他坐在自家三叶草覆盖的帐篷前,旁边有一个淡黄色头发的女人,这肯定是他母亲,还有他最好的朋友迪安·托马斯,也是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
“喜欢这些装饰品吗?”
西莫笑嘻嘻地问,“部里可不太高兴。”
“咳,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展示一下我们的颜色?”
斐尼甘夫人说,“你们应该去看看,保加利亚人把他们的帐篷都挂满了。
你们当然是支持爱尔兰队的,是吗?”
她问,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哈利、罗恩和赫敏。
他们向她保证他们确实支持爱尔兰队,然后他们又出发了。
罗恩嘀咕道:“在那样的气氛下,我们还能说别的吗?”
“我真想知道保加利亚人在他们的帐篷上挂满了什么?”
赫敏说。
“我们过去看看吧,”
哈利说,他指着前面的一大片帐篷,那里有保加利亚的旗子——白、绿、红相间——在微风中飘扬。
这里的帐篷上没有覆盖什么植物,但每顶帐篷上都贴着相同的招贴画,上面是一张非常阴沉的脸,眉毛粗黑浓密。
当然啦,图画是活动的,但那张脸除了眨眼就是皱眉。
“克鲁姆。”
罗恩小声说。
“什么?”
赫敏问。
“克鲁姆!”
罗恩说,“威克多尔·克鲁姆,保加利亚的找球手!”
“他的样子太阴沉了。”
赫敏说,看着周围无数个克鲁姆朝他们眨眼、皱眉。
“‘太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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