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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张家花蝴蝶和小蛋糕（第2页）

太惨了，过来接人的张瑞潭看着苏意虚弱的模样，感觉她比手指浸泡在药液里痛得想断指的小孩还要惨。

边上的一片狼藉已经有人清理过，走之前还给苏意塞了个有活动把手的瓷瓶和一个装了水的竹筒。

为了合群一点，苏意今天穿了一身薄袄，里面是暗纹刺绣做的褶子裙，外面是及膝的斜领长袄，浅蓝底色上绣着淡紫色的蝴蝶与花团，墨色镶边，领子用珍珠做的扣子，加了一层软包的兔毛。

银发用檀木簪斜挽了一半，另一半因为蹲着的姿势而垂落在地，沾了灰尘。

苏意是真的吐到没力气了，满脑子都是被掰断后又掰回来，循环往复的动作。

有的小孩可能天生就不适合训练发丘指，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死亡率也是存在的。

而且练发丘指时浸泡的药液会对断指进行二次刺激，就像用针不断戳刺断指，长年累月下来就会导致超出常人长度的发丘指。

就算每天都对用到的器皿进行清洗，但鲛人的嗅觉不是一般的灵敏，那些翻涌着的隐藏在角落缝隙里的味道经过发酵，让苏意一时间如同被发酵物包裹，一时没忍住吐了出来。

上次在训练场检查纹身的时候她没吐，大概是因为当时把所有器具都收走了。

苏意最后是被张瑞潭抱回院子里的，顺便让负责杂务的外家人去熬一锅安神的汤药，记得放些甘草。

苏意双眼无神地躺在床上，迟迟没有缓过神来，她也不是天天都睡在水里的。

缓了两天，苏意提前给自己做了心理准备，再次踏入了训练场。

发丘指的训练是最痛苦的，能坚持下来的孩子才能被称为张家人。

两岁多的张海星才训练了几个月，训练效果不比从小在张家长大的孩子差。

他的根骨很好，忍痛力也比别人高，是训练场师傅最喜欢的那类人。

可惜不是正经的本家人，听说是在内乱中走失，被外面的鲛人抚养长大的。

说鲛人，鲛人就到了。

苏意的发色总是在银色和黑色之间来回切换，精致的衣裙上总是绣满了花和蝴蝶，不像冷血鲛人，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轻易就能吸引到别人的目光——特指没见识过的张家人。

苏意这次是带着她特制的小蛋糕来的。

在张家，除非出任务，不然就是一日两餐的正常饮食规律，小孩也是这样，但中午允许休息一阵，而不是长达六个时辰的连续训练。

新出炉的松软小蛋糕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弥漫在整个训练场里。

苏意可是深谙人情世故的鲛人，所以她让张海星把食盒里的糕点分享给其他小孩。

“你们长老都吃过了，很好吃的！”

这一点苏意倒是没说谎。

自从她来了以后，商量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时，几个长老就会聚集在她院子里的水池边，所以她做的第一炉小蛋糕也顺势送了出去。

训练场师傅想了想，没有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