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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几天同帝君的关系有些冷淡。
说起来,那一夜帝君为她治伤的梦,她自醉里仙安慰萌少回来后又认真想了一遍,觉得也许一切都是真的,可能帝君临走时施的仙法将一切归回原样,不一定屋中未留下什么痕迹就证明自己是在做梦。
她心中不知为何有点高兴,但并没有深究这种情绪,只是匆忙间决定,她要好好报答一下帝君,早上的甜糕可以多做几个花样,还要郑重向他道一声谢意。
她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哼着歌做出来一顿极丰盛的大餐。
但帝君破天荒地没有来用早膳。
她微有失望却仍兴致不减地将早膳亲自送进他房中,房中也未觅见他的人影。
眼看练剑的时辰已到,她拎着陶铸剑匆匆奔至后院习剑处,没想到盛开的杏花树下瞧见他正握着本册发呆。
她凑过去喊了他一声,他抬头望向她,眼神如静立的远山般平淡。
她有些发愣。
按常理来说,倘昨夜的一切都是真的,帝君瞧她的眼神论如何该柔和一些,或者至少问一句她的伤势如何了。
她默默地收拾起脸上的笑容,觉得果然是自己想深了一步,昨夜其实是在做梦,什么都没有发生。
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事到如今自己竟然还会做这种梦,难道是一向有情绪的梦都是梦到帝君所以渐渐梦成了习惯?
她说不清是对自己失望还是对别的的什么东西失望,垂着头走进雪林中,突然听到帝君在身后问她:“你那么想要那颗频婆果,是为了什么?”
她正在沮丧中,闻言头也不回地胡诌道:“没有吃过,想尝尝看是什么味道。”
帝君似乎沉吟了一下,问了个在她而言难以揣摩的问题:“是拿来做频婆糕么?”
她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得到频婆果原本是用来生死人肉白骨,但将频婆果做成甜糕会不会影响它这个效用还当真没有研究过,她含糊其辞地“嗯”
了一声,道:“可能吧。”
接着,帝君问了个加让她难以揣摩的问题:“燕池悟近想吃频婆糕?”
她一头雾水:“小燕么?”
记忆中燕池悟似乎的确喜滋滋地同她提过类似的话,说什么二人若盗得频婆果她不妨做个糕一人一半。
她一头雾水地望向东华黑如深潭的眼神,继续含糊地道:“小燕,估摸他还是比较喜欢吃吧,他只是不吃绿豆赤豆和姜粉,”
又嘟哝着道:“其实也不算如何的挑食。”
忽然刮过来一阵冷风,帝君方才随手放在石桌上的册被风掀起来几页,沙沙作响,他蹙眉将压实,凤九拿捏不准他对自己的回答满意不满意,但他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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