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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蓁大大咧咧地道:“怎么会?为个男人而坏了咱们之间的情意,不值当。”
敏文尴尬地笑了笑,她就是那个为了男人而破坏姐妹情意的人。
冯蓁佯怒道:“怎么,还不许我说一说啊?我要是真不说,你才该担心呢。”
这下敏文才真心笑出来,“嗯,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幺幺,而且你这副容貌,又是城阳姑祖母的孙女儿,上门求亲的人那还不是趋之若鹜啊?你就原谅我吧。”
“早就原谅啦。”
说罢,冯蓁又不害臊地道:“趋之若鹜倒是可以有,只是怕人太多,挑花了眼。”
敏文闻言大笑出声,“你啊你。”
笑罢乃和冯蓁相携进了屋。
“你今儿叫我来是有事儿么?”
冯蓁喝着茶问。
敏文摇摇头,“君姑的规矩严,咱们这些做儿媳的却不能随便出门,然而家中寂寥,所以忍不住给你写信。”
冯蓁点点头,想来敏文和严十七定然不谐。
可惜她还“未婚”
,否则就能给敏文出点儿床笫间的主意了。
男人嘛,还不就那么回事儿,你得不着他的心,伺候好他的老二,也一样能农村包围城市。
“我时常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敏文仰头喝了一杯酒。
冯蓁看看天色,这离午饭可还要点儿功夫,“敏文,你怎的现在就开始喝酒了?”
敏文苦笑道:“醉了就不无聊了。”
冯蓁叹息一声,“敏文,你这样不行。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过了,就不要去想做错没做错,后悔也无济于事。
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你有一辈子可以去打动十七郎,这可比其他女子强多了。”
敏文痛苦地道:“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连这个院子都不回。”
冯蓁道:“你这样醉酒,他就能回来了么?他现在是恨你,所以看不到你的痛苦。
你得让他反过来对你心存内疚才行。”
“他怎么会反过来对我内疚?”
敏文不解地问。
“你现在这样,他当然不会。
可你若是放下公主之尊,孝敬舅姑,友爱妯娌,让府里人人都说你好,他再冷落你,难道不内疚?何况你生得也是秀美不凡,比我阿姐和敬姐姐都不差多少,这上京城的女子有几个能超得过你的,你还没点儿自信把个男人笼络住么?”
冯蓁道,“即便不成,可你总算是努力过了,到老也不会后悔。”
其实冯蓁这些话就是老生常谈,但却没有人会对敏文说,敏文自己又钻了牛角尖,想不到这些方面,如今被冯蓁一点拨,脑子里立即如云开雾散,看到了出路。
敏文动情地抓住冯蓁的手,“幺幺,谢谢你。”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呀?”
冯蓁笑道,“只是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要叫所有人喜欢你,却也不容易。”
敏文点点头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努力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冯蓁说要去看卢柚,敏文道:“那正好带你看看府里的荷花,也不算你白跑一趟。”
严府观荷最好的地方是清暑楼,站在二楼上,纵览荷池,微风里送着荷香,若是再饮点儿清荷露或者吃个冰碗,那简直就是人间乐事。
冯蓁和敏文可不就在清暑楼里吃上了新鲜剥出的莲子做的冰碗么。
冯蓁满足地道:“真舒服啊,在府中,外大母都不许我吃这些冰凉的东西,可把我给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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