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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鸢不喜欢那种被当成瓷娃娃的感觉,她虽然不说,但商滕知道,她心里会难过。
她因为自己的病,已经很难过了,担心会成为商滕的累赘。
所以商滕就算担心,也不会再阻止她去任何事。
但他还是会忍不住,在旁边看着。
“海鲜市场离的近,想吃的话可以去附近买。”
岑鸢说:“这也是妈和徐伯的一番心意。”
商滕点头,接过她手里的碗,看到手背上的针眼了。
他尽量表现的漫不经心,问了一句:“打针了?”
岑鸢伸手捂住,笑道:“预防一下。”
商滕轻嗯一声,没再说话。
吃饭的时候,岑鸢一直给他夹菜:“最近好像瘦了点,工作很累吗?”
商滕故作轻松的笑道:“想让你心疼一下我,就故意把自己饿瘦了。”
岑鸢笑他又不正经。
碗是商滕洗的。
岑鸢站在窗户旁,看着外面。
这儿全是高楼大厦,天空像是被压缩过一般,没了平时的广阔。
商滕擦净了手过来,从身后抱她:“在看什么?”
岑鸢说:“本来想看会月亮的,可是什么也看不见。”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岑鸢抬眸,转过来,躺在他怀里:“那你说什么好看。”
商滕把她抱的更紧一点:“我。”
岑鸢笑他不要脸。
商滕没说话,他就是不要脸。
那段时间,商滕因为应酬需要,回来的晚,但是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隔半个小时打一通。
那些生意上的合作方早就习惯了,他们调侃商滕怕老婆,却也只是在得知他容许这种调侃之下开的口。
他们谁都不敢得罪商滕,也知晓他的脾气。
但现在不同了,婚姻好像让他的棱角稍微柔和了些。
每次听到这些话,他也只是温和的笑笑,并不反驳。
酒局上,有人带了女伴,是个小明星。
想出名,博出位,故意叫了媒体在外面等着。
酒局结束后,她靠近商滕,假装脚扭了,往他身上靠。
后者从容疏离的松开手,主动保持着安全距离。
她和他道歉,说不小心把他的衣服脏了,要给他擦干净。
商滕劝她自重。
男人眉眼仍旧温和,说出的话却带着寒意。
仿佛温和只是假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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