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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究是没法子。
我甚至连庆儿都没保住。”
拓跋焘抚着她的头,扣进怀里:“我会把你弟弟平安带回平城的。
至于其他人。”
他顿了顿,才道:“我今日就派崔浩出使建康。
有钱能使鬼推磨,刘义隆即位至今,国库空虚,加上北伐劳民伤财,他虽然占了土地,却并没捞到多少钱粮。
本王若以钱粮赎人,也许能救出几个来。”
芜歌抬眸,有些怔然地看着他:“拓跋——”
拓跋焘的指贴上她的唇,止住她的话。
他勾唇:“再过一个多月就大婚了,本王可不想你再哭鼻子。”
芜歌道不清心底是何感觉。
这个她即将要嫁的男子,并非她心仪的。
哪怕如今,她偎依在他怀里,也只是另有所图。
那些在脑海翻来覆去,想要求助于他的话,她统统难以启齿。
他遣使去建康,无论成败如何,都无异于是雪中送炭。
她感动却也愧疚。
他想要的,她当真是给不起了。
拓跋焘看得出怀里的冰美人总算是有些动容了。
他暗叹,美人乡果然是英雄冢。
他一路征伐,好不容易从赫连老巢劫掠来的钱粮,转手竟要白白便宜了刘义隆,连累得他吞并赫连胡夏的计划都要再迟个几年。
可他当真不愿意自己的新娘哭鼻子。
他是看不得她哭的。
虽然比起清清冷冷的样子,他更喜欢看她哭泣忧伤,至少那是鲜活的她,但他更想要的还是看她笑。
他忽然想起,他似乎从未见这个女子开怀笑过。
这俨然成了既平定天下之后,他最想达成的夙愿。
“阿芜,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拓跋焘挑起她的下巴,啄了啄她的唇,“阿芜,我想看你笑。
你笑起来肯定很好看。”
他对男女情事,从来都是恣意的。
他还从不曾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过哪个女子,“笑一笑吧,嗯?”
若是从前,哪个男子胆敢如此轻薄挑逗她,莫说是笑,芜歌是恨不得抽鞭子,喂他几鞭的。
可如今,她早不是那个任性妄为的千金贵女了。
她看得出这个男子虽然未必对她情深几何,却是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她的。
可是,她当真笑不出。
她的眼眸里闪着愧意:“我笑不出来。”
拓跋焘这回亲的是她的脸了,又埋头在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似藏着笑:“不急,你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对我笑。”
一辈子这样的情话,芜歌再也不会信了。
只是,在这样风云飘摇的时候,有人对她说一辈子,让她莫名的涌生出一种酸涩的暖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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