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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或,丁增儿的亲爹后来也出了什么事,这对母子啥也拿不到,难抑对钱财的渴望,踏上邪路。”
柳桐倚再微微颔首,张屏继续若有所思地沉默。
冀实道:“暂无实证,此事先记下,待后续详查。
二位方才说,丁小乙死前并无特别的事发生?”
巩乡长和常村正再道,确实没有。
丁小乙还是和平常一样的吃酒赌博,打打娘子和儿子,忽地就死了。
冀实又徐缓地道:“方才一直提到黄郎中,乃因潘氏招认,丁小乙是被他毒死的,想她一介村妇,何处买毒?衙门仵作验查不出丁小乙尸首有异,更是古怪,若真是被毒死,用得必不是寻常毒药。
所以虽二位说,黄郎中不可能与潘氏有情,亦得一问黄郎中详细。”
巩乡长与常村正皆恭敬应道,尽请大人发问,必定一一道出,绝不敢隐瞒分毫。
穆集又抢道:“罪妇黄氏,当真是胆大包天,做出的罪行也十分出奇,先与蔡府公子有瓜葛,又大逆不道,行刺殿下与兰侍郎的公子。
下官也不禁好奇,这位黄郎中是怎样人物,养出如斯之女。”
巩乡长和常村正绕来绕去,终于还是要说到这些要命的关键,都提起了心肝,捏住了冷汗。
冀实又和颜悦色道:”
二位再饮些茶水,细细说。”
常村正斟酌字句道:“罪犯黄氏的疯症系她母亲那一支传下,与黄郎中无关……”
巩乡长接话:“黄郎中之妻虽心智不全,但非常纯善,绝不会行凶伤人。
只是举止一直如同孩童。”
柳桐倚道:“二位方才也提到,黄郎中之妻十分美貌,黄郎中就是为了她才住到这村子里,是否算入赘?”
常村正道:“不算入赘,大逆罪妇黄氏,是随黄郎中姓的。
黄郎中的娘子姓桢,比黄郎中小了好几岁,和我闺女年纪差不多,嫁给黄郎中的时候才十七八岁,可怜,没多久就难产死了。”
柳桐倚问:“桢家是本乡旧户?”
常村正和巩乡长的神情又有些微妙了。
巩乡长道:“大人们稍后应也能从别处问到,小人亦不敢此刻隐瞒。
桢家……在此乡也算住了几代,其实罪妇黄氏的那两间小屋,最早桢家就住过。”
常村正道:“黄郎中快没前,给他闺女买了住处,做了种种安置,没想到他闺女和外孙女还是住到那两间屋去了。
又在那两间屋里犯了滔天之罪。
唉,命也。”
张屏等人都坐直了。
穆集问:“听来大有曲折,能否直言?”
巩乡长道:“乡里的无知妇孺,偶尔谣传那两间屋有些邪性,编得神神叨叨。
也是因为各种巧合凑在了一处。
那屋子最早,是罪妇黄氏的……”
他算了一算。
向常村正道:“我这辈分有点算不过来了,舅爷,那应是,梨花的祖母?”
张屏与柳桐倚视线一敛。
桂淳燕修神情亦微微一变。
常村正道:“辈分对了,但怎是祖母?”
巩乡长恍然:“是了,我糊涂了,是她外祖母。”
继而向上首拱手,“那处屋子,最早,是黄郎中之妻的外祖母住过。”
柳桐倚问:“黄郎中之妻,闺名是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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