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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她的手:“你若需要什么,随时差人找本王。
毕竟,你如今是本王的人,你丢脸,本王的脸面也无处搁。”
芜歌笑了笑:“我不会跟殿下客气的。”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
而拓拔焘还站在原地,也不知是被日光,还是被她方才极其艳丽的笑容,耀花了眼。
官驿,狼子夜眸子阴郁地望着窗外。
他已经这么站着快半个时辰了。
到彦之顺着他的目光望窗外,除了烈日和葱翠的树木,并无他物。
其实,不肖看,他也知晓这银面杀手在想什么。
若非他阻拦,狼子夜今日是执意要入宫,铁了心要揭开那张面纱的。
“后日乞巧节,她当真要凰舞九天?”
这是狼子夜沉默了整个下午,开口的唯一一句话。
“嗯,她一早去宫里谢恩,才晌午就传开了。”
祭天舞,除非皇帝或太子另娶,几乎是要等一代人才能看一次。
平城百姓闻讯,如何不激动?两日后的乞巧节,可想将是如何一派盛景?
狼子夜翻寻记忆里的那个女子。
徐家的女儿娇生惯养,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只有在平坂那几日,她洗净铅华,才穿着农家女子的粗布麻衣,尝试着拎过半桶水。
从水井一路拎到厨房,半桶水只堪堪剩下一半。
功夫底子,她更是半点都没有。
就她那样,竟要凰舞九天,从三丈高的高台飞下?她是疯了不成?
狼子夜觉得心口堵着厚重的闷气,从永安侯府门外见到那两人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开始,他就有种挥剑的冲动。
“狼大人,今夜可要安排夜探永安侯府?”
到彦之试探着问。
“不必。”
狼子夜想都没想。
若真是她,这仅剩的两日,她必然是要夜以继日地苦练的。
他姑且先放过她,待乞巧节过后再抓她不迟。
他问:“呈上的和谈书,拓跋嗣可有回复?”
到彦之摇头:“看来,坊间传闻,拓跋嗣从去年开始就放手政务,交给了拓拔焘,是真的。”
狼子夜脑海又浮现永安侯府门前的那位太子殿下,鲜卑男子向来就好皮相,拓拔焘那张英俊绝伦的脸,较之刘义隆也半分不逊色,更有一种蛊惑女子的风流之态。
那个女子最初相中刘义隆的,不就是他那副好皮囊?
他还记得,那个女子捧着刘义隆的脸,说的娇俏话,“阿车,你可真好看。
若是个女子,定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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