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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朝廷已经衰微,大权渐渐由魏越来掌握,魏越此人有龙虎之姿,最近加快的篡夺朝廷大权,现在已经当到了扬州牧、征北将军、大司马,批与不批,由此人来决定,说不准啊!”
魏越,少年时家贫,父被乡人所杀,魏越十八岁手刃父仇,被当时县令刘温所奇,特别赦免,并且步入仕途。
以后参与四次大战役,都取得了战功,累年提拔,掌握兵权。
据说此人有龙虎之姿,有奇骨,眼有紫眸。
李存义听了,良久又叹息一声:“魏越有此才,有此遇,却只私之小利,遂使朝廷渐渐而沉……”
“主公,这事我们插不了手,不过现在这事已经成了定局,我们只要考虑如何应对,这时大帅还在,我认为任何事都可妄动,免的有倾覆之祸。”
李存义静静听着,一声不吱,目光幽幽思考着。
“我们现在,关键是表明态度,拥护嗣子登上大位,并且迁去太素县。”
“太素县毕竟还是大县,有四千户,就算听说嗣子迁移了千户,也有三千户,并不少了,而且,地处前线,主公你有军政大权,可便宜行事。”
“主公数代,已经积蓄了人望和吏员,只是不得军权而已,这事短时有损,长期来说,却掌了兵权。”
“大帅一去的话,就算嗣子表现不错,要掌控也需要一段时间,我们可趁此扎根基,练精兵,甚至建大功。”
施维行阅事既多,深沉练达,这时说的明白,让李承业点头称是。
李存义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说着:“扎根基,练精兵,说的容易,只是很难,我想明白了,大帅真是果毅啊!”
“太素县一失,柳朝义初上位,必不能允许,我们上任,就会遇到柳镇全力反扑,就算有城墙之护,也是岌岌可危啊!”
“主公,自古要成事,哪有不冒险之理,就如鱼跳龙门,跳上者腾龙,跳不上者摔的粉碎,这不是常理吗?”
施维行这时格格一笑,说着,从牙齿缝里透出寒气:“少主的官位还太小,一营才百人,但是若是有一卫,就可图之了,这嗣子来路不明,与我们也无深交,只怕未来有祸端,但是此时大帅还活着,再怎么样英明果决,也总有二十年君臣情分在内。”
“我们一要表忠心,二要建功——让少主建功!”
“让业儿建功……”
李存义微微一怔,呆了半晌,已经明白了,问着:“这步,是不是走的太急了?”
以李家的潜力,要是让李承业建功,并不难,关键就是反应。
施维行这时,起身一提袍角“扑通”
一声跪下,说着:“主公,除非您放弃三代大志,不然的话,现在有进无退。”
“大帅已经在未雨绸缪,移县合并,现在镇内一半已经掌握在手,也移交给嗣子,这嗣子若是普通人还罢了,可观其举策,其才不在大帅之下,又和我们李家没有任何情分,这以后占了君臣名分,或削或迁,或贬或提,就可玩弄李家在鼓掌之上,只有日削月损的份了。”
“等削无可削,也许就可一纸赐死。”
“现在这步,一退就万劫不复,就算存活,也只是一小臣了,若是要进,就只有乘大帅还活的时候,为少主建功,以观大帅反应!”
“大帅若是不封赏呢?”
李存义踱着步子问着。
“我们李家平时还不算桀骜,大帅和主公又有二十年情分,正常情况下,少主建功,总能升赏一卫——县里有三卫,相互权衡,大帅不会不许。”
“若是不封赏,就说明杀机已重,我们李家只怕要立刻以最坏的打算来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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