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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天皱眉道:“她妈妈说没事。”
战友安慰道:“那不就结了,等我们演习完了,她的病肯定就好了。
别担心了。”
唐小天摇头,急急地走了两步:“不是的,你不懂,我就是心慌,最近一直这样,心里慌慌的,揪心得难受。”
战友看他这样,也有些不安:“你别自己吓自己了,要是真病得重了,她家里人不会不告诉你的。
再说,你来的时候她不是好好的吗,什么病也不可能一下就死……”
战友的话没敢说完,就被唐小天锐利的眼神瞪得不敢再往下说。
战友抿抿唇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就两个星期了,很快的,没事没事。”
这是唐小天第一次恨自己是个当兵的!
恨自己没有半点自由!
他眉头深锁地望向黑夜,雅望……你怎么了?
你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我这么不安?
为什么,我的心这么难受?
远方的舒雅望轻轻地摊开手,手心里的钻石戒指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她默然地看着,看着,最后,将它放进盒子,锁进抽屉。
那个曾经带给她无比喜悦的戒指,那个曾经给她带来最大幸福的戒指,以后,再也没有资格戴了吧……
有钱就是好办事,即使曲蔚然变成植物人,可曲家依然轻松地弄来结婚证书,舒雅望只要在上面签名,那她就将变成曲蔚然的妻子。
医院病房里,舒雅望垂下眼皮,怔怔地看着这本结婚证书,过了好一会儿,她轻轻抬手,拿起一边的钢笔,沉默地在上面签上自己写过千百遍的名字。
签完后,她靠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桌子上的那本证书。
曾经,她以为,她名字的旁边,写的一定是另一个人的名字,原来,不是啊……
曲父坐在她对面,非常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别一副不愿意的样子,要不是我儿子现在这个样子,你又有了他的孩子,你想嫁给他,我还不同意呢。”
舒雅望瞥他一眼,同样轻蔑。
曲父将结婚证书收起来,强硬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待在病房里安心养胎。”
舒雅望还是不理他,好像他不在这个房间里一样。
她忽然有些明白夏木的感觉,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安静,为什么不愿意答理别人,为什么总是一副阴郁冷漠的样子。
舒雅望忽然出声问:“你什么时候放了夏木?”
“哼,我这头刚松一点口,那头他们夏家已经把他弄出去了。”
舒雅望松了一口气,轻轻叹道:“是吗,已经回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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