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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rì,对于谢安来说是一个大rì子,因为在这一天,他能够踏足皇宫之内,到保和殿参加会试。
殿试的时间在未时,也就是下午,对此谢安感到很纳闷,不过想了想后,他倒也释然了。
毕竟殿试虽然重要,但终归比不过早朝,要知道金殿之上的朝会,那可是关乎整个大周的国家级会议,一rì也延误不得。
至于殿试,就等皇帝忙完了国家大事,吃过午饭,睡过午觉,再来主持不迟。
当然了,从个人角度说,谢安对于这个时间非常满意,如果当官后也能这样每rì睡到rì上三竿再起,那才叫一个舒坦,不过嘛,谢安也知道,那属于自己的痴心妄想。
毕竟官员渎职可是一等大罪,倘若被御史监抓到,落实了罪名,轻着罚银贬职,重则削官,甚至是发配从军。
不过,说到底是拿着国家的俸禄,尸位素餐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脑中胡思乱想着,谢安在伊伊的服侍
据伊伊偷偷告诉他,那是梁丘舞暗地里叫人定制的,这让谢安有些意外。
在此之前,谢安身上穿的都是梁丘舞的衣服,毕竟梁丘舞平rì里都是男儿般打扮,说句无礼的话,她穿上那些衣服可要比谢安有气势地多。
而据伊伊所言,尽管他谢安并没有对此事感到什么不满,可梁丘舞自己却对谢安穿她的衣服感觉有些不适,觉得是自己没有做好妻子的本职,仿佛是亏待了自己的丈夫似的,是故,暗地里叫人替谢安准备衣服。
望着身上这崭新的袍子,谢安忽然发现,原来自己挺有当小白脸的潜质,他不禁有些脸红。
不过一想到自己好歹也替东公府出了一份力,帮自己的妻子狠狠赚了户部一笔巨额银子,他倒也变得心安理得了。
“如何?”
在伊伊替自己戴上玉冠后,谢安退后一步,在梁丘舞、长孙湘雨以及伊伊三女面前转了一圈,询问她们的看法。
梁丘舞一脸凝重地深思着,围着谢安走了几圈,时而停下了,替谢安整理了一下衣饰,在折腾了半响后,皱眉说道,“唔,总感觉哪里还差点……”
毕竟殿试可是由当今皇帝亲自主持的,于公于私,作为妻子的梁丘舞对于谢安今rì的穿着打扮,把关把得极为严格,很显然,她不想自己的丈夫因为仪容问题而被外人看轻。
“那……再换一身?”
伊伊试探着问道。
还不待梁丘舞说话,谢安的脸顿时拉了下来,脸苦笑说道,“不要吧?都换了三套了?”
梁丘舞闻言凤目一凝,正sè说道,“朝见天子岂同儿戏?——三十套也得换!”
“三十套,有那么多……”
正说着,谢安忽然瞧见两名侍女正捧着一大叠衣服走入屋内,他很识趣地闭嘴了。
“我觉得倒是可以了……”
坐在不远处的长孙湘雨摇着折扇说道。
这几rì,由于谢安重伤在身,无法陪她到处玩耍,这个女子便索xìng寄宿在东公府,每rì听谢安讲述那些让她颇为感兴趣的常识,倒也没惹出什么大乱子来。
谢安闻言面sè一喜,连忙说道,“你看你看,湘雨都这么说了,她对装束可以很挑剔的,她都说可以,那就是真的没问题了……”
言者无心,听着有意,听到谢安这句话,长孙湘雨顿时秀眉一凝,没好气说道,“喂,谢安,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很挑剔……”
说到这里,她忽然展颜一笑,和颜悦sè地对梁丘舞说道,“舞姐姐,小妹突然觉得这套衣服确实不好,不如再换一套吧?”
说着,她故意瞥了一眼谢安,丝毫不理睬后者恨地暗暗咬牙。
三个女人呆在一起能所产生的能量,谢安今天算是明白了,在此后的一个多时辰里,他就像是一个木偶,机械地重复着穿衣、脱衣的动作,还要听这三个人在旁叽叽喳喳地讨论。
谢安以前听人说过,有的妻子对丈夫的装束比自己的装束还要上心,认为丈夫的仪容便是妻子的脸面。
现在看来,谢安觉得自己的妻子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哦,伊伊也是,至于长孙湘雨嘛,这个疯女子纯粹只是为了逗他玩,看他一脸郁闷重复脱衣、穿衣动作解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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