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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铮,你拿来的药可否止痒?”
“可以。”
见宴玖痒痛难耐,夜铮将手中的白玉瓶盖子打开,清淡的幽香扑鼻,满室皆香。
取了玉露滴在伤口上,手指轻轻碰触伤口,冰凉凉的,伴有刺痛,他的手掌太过粗劣,宴玖微微颦眉却没言语。
见宴玖皱眉,“很痛吗?”
“没有!”
她不怕疼痛,就怕痒。
难得夜铮如何温柔待她,心中很欢喜,原本以为他就是个不解风情的大木头。
涂过药之后,夜铮取了薄薄的纱衣为她盖上,叮嘱道:“每日涂抹就不会留下疤痕。”
宴玖英武的眉梢舒朗,难道他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夜铮,你为何会怕我留下疤痕,难道你喜欢阿玖。”
夜铮不得不承认,宴玖这么多年留在他身边,他已经习惯了她的陪伴。
他的性子很孤僻,男女之事他不曾经历,不清楚是不是喜欢。
即便是喜欢,七年来一直拒绝,让他承认喜欢,总觉得有些难为情。
夜铮冷冷看了她一眼,冷道:“我怕你嫁不出去,整天赖着我。”
宴玖原本心中还是有一份期待,难道是她会错了意,“你走吧!
已经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你我都不好。
阿玖以后可还是要嫁人的。”
宴玖明显已经说了气话。
夜铮在还没有想明白两个人之间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愫,真的只是一种习惯,或者是喜欢。
他是孤儿,从小无父无母,在王爷身边长大,万事都要以王爷的大业为重,儿女私情暂且放在一旁。
夜铮没有回头,直接走了出去,宴玖懊恼皱眉,“死夜铮,说一句喜欢就那么难吗?”
翌日,繁华的帝都,人流如织,街道两旁店肆林立,高悬的招牌无精打采的曳动着。
城门处,一处豪华的酒楼内,透过二楼的窗户可直接看到城门口发生的一切。
轩辕罔极朗若银星的眸光刺破浓云看着窗外,手中拿起酒杯小酌,李舸陪在身边,却是只饮了些清茶,昨夜宿醉,已经将酒毒清除,身子依然有些不适。
见他眉间舒朗,聿王今日心情甚是愉悦,就知道他对哥舒蘅是嘴硬心软,“王爷,今日四皇子离开京城,既然来了咱们本应亲自送别。”
轩辕罔极漫不经心的抬起双眸看他,“还是不必了,就是咱们送,他也未必看得见。”
李舸不解道:“此话何意?”
轩辕罔极再次将眸光望向那即将启程,浩浩荡荡的队伍,那队伍前面豪华的依仗。
那马车之内坐着的便是西番四皇子哥舒蘅,眉下那双眼眸更是浓郁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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