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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内众将纷纷辞出来,那守门禁军方入内叉手道,“禀大都督,早前孙小姐来门上与大都督辞行,因着都督军务正忙,也未作停留。
只命标下传话与大都督,兰台今日往东都运送典籍,孙小姐随车押运去了。
周国公留了话,孙小姐有他一路照料,请大都督宽心。”
容与闻言一怔,“往东都去了?什么时候的事?”
那禁军见他脸上不是颜色,心里有些忌惮,硬着头皮道,“回大都督的话,孙小姐是破晓时候来的。
算算到这会子,走了约摸近两个时辰了。”
容与心里乱成一团,虽震怒,又因为死规矩是自己定下的,不好叫人说他因私废公,只得按捺住了发作不得。
摆手把人打发出去,却再也没办法安安稳稳坐在案后发号施令了。
他简直恨透了贺兰,他到底要干什么?明知道布暖的身世和洛阳发生的一切,还要带她回到那个是非之地。
走一趟押运是没什么,可万一叫人认出来,夏家旧事重提的话,免不了要掀起滔天巨浪!
他当真忍得肝儿也疼,亏得布暖还说他好,这人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
夏家老爷子官拜中书侍郎,品阶不低,且还掌管着行宫藏书。
这要是碰了面,不是直愣愣的撞到枪口上去了?他怒极,没处撒气,把墙角一排戟架踢得呯嘭乱响。
近侍们在堂外面面相觑,前一刻还好好的,不知道是哪里出了事,惹得一贯温雅的人发这么大的火。
高念贤捉了那个传话的来问,守门禁军这般那般的交待了,蓟菩萨是个天王老子也敢得罪的,嘴里啐了句奶奶的,拔腿就进了堂内。
容与火头上,又觉得自己失态让人看见了面子上下不来,便枯着眉头道,“你进来做什么!”
蓟菩萨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大都督息怒,标下这就点兵追人去。”
高念贤伸手拦住,“又不是打仗,点什么兵?”
对容与作揖道,“大都督莫慌,途中有随行的人员,料贺兰那厮不敢任意妄为。
到了洛阳便无事了,蓝将军不是正在监制城防么?大都督修书一封,标下立即着人八百里加急送往陪都蓝将军手中。”
他是气糊涂了,叫高念贤一提,方想起来蓝笙也在东都。
帮忙指望不上他,恐怕事情会闹得更加复杂。
思及此断然再坐不住了,抄起佩剑挂上玉钩,嘱咐高念贤道,“我要亲去一趟,衙内事物就交与你打理了。
若是司马大将军那里传召,先代我告个假,等东都回来了再过将军府请罪。”
高念贤忙应个是,心里兀自嘀咕着,怎么犯得上弄这么大的动静呢?大都督对这外甥女的关心也忒叫人赞叹了!
蓟菩萨是战将,但凡开远道,总少不得他随扈。
容与整装的当口,他早已急匆匆赶去召集卫队了。
汀洲知道主子要出门,倒显出了为难之色,进来冲容与躬身道,“六公子忘了,今儿是知闲小姐生辰。
早上出门老夫人还叮嘱小的,叫提醒六公子下了值早些回去呢!
这么火急火燎走了,回头老夫人责怪起来怎么好!”
这会子再顾不得面面俱到了,什么事能同布暖的安危比?他说,“你不用跟着,到老夫人跟前回个话,就说我有要务往洛阳去了。
别提暖儿小姐的事,免得老夫人忧心。”
疾步往门牙上去,想想又顿住了脚,“你上琼瑰去,叫老板挑一套最好的首饰送到府里,算我给知闲的寿礼。”
言罢也不待汀洲再多言了,闪身就出了西苑。
成绩好差,完全没有动力,考虑太监了哇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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