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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色不明地看着祭酒,接着道:“好似并无官阶在身。”
付志梁满意地冲我点了点头。
我信心大增,付志梁已为我点破迷局,我要做的是借题发挥,破釜沉舟了。
祭酒面色不虞。
林菀菀咬牙切齿地骂道:“诡辩!”
我却转了身,继续道:“既然亚子未曾以下犯上,又何谈不服管教、目中无人?”
“亚子不过是与菀菀姑娘争执了几句,大可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祭酒不说话了,他的眼在林菀菀的脸上和付志梁的脸上来回扫视。
许是在掂量,若是强行安罪,惹得付志梁不满,那算学部便无人可继,君上若是问起要如何交代。
若是这样轻易放了我,林菀菀必定回家告状,林府尹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得罪了对自己百无益处。
头痛,真是头痛。
“不过亚子当众与林菀菀争论,甚不得体,倒是该罚。”
付志梁突然发声:“按照院里的规矩,当众喧哗,互相指责需得书写检讨,并在部门内宣读反省。”
“是是是,”
祭酒煞有介事的点了头:“今儿这事儿是得好好检讨,菀菀你觉得呢?”
“不过书些检讨,笔尖上的功夫忒便宜她了!”
林菀菀咬牙切齿地道:“若我回去禀明家父,定要治她个污蔑朝廷命官的罪状,关进牢房大刑伺候!”
祭酒脸更黑了些。
付志梁笑了,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咬紧的牙关也松了口。
“林大人掌管京城府尹,平日里案件众多,国子监里的微末枝节就无需惹林大人费心了吧。”
“怎可不管,傅亚子口口声声念得可是家父,要我说需得使些皮鞭在身,再狠狠抽她几个嘴巴,好叫她不再胡说!”
祭酒扔了手上的串子。
宝石珠玉与石砖相碰,脆裂的细末迸散开来,堪堪地划过我的眼角,让人心惊。
林菀菀也吓了一跳,半张的嘴巴呆呆地望向祭酒,样子十分愚蠢。
“好了!”
祭酒愤而起身,怒道:“付博士,这个亚子姑娘既然是你手下,今儿这事你便按规处理吧,只得一样,不可包庇就是了!”
付志梁身形矫捷地起身领命,头埋得低低的,怕咧开的嘴角被人发觉。
祭酒甩袖而去。
这屋里,一时间便只剩下我们三人了。
“以前倒没发觉,你长了张伶俐的嘴。”
林菀菀回过神来,恶狠狠地对我道:“今儿这事没完,你且等着!”
“亚子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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