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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县衙,日初时分。
宋知县已经起床洗漱完毕,正坐在窗前一把太师椅上,端着一杯茶,哼着小曲,有滋有味地喝着。
昨天连破两件大案,尤其是后面一件涉及谋反的重大案件,宋知县高兴得一夜都没睡好,一直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人要是走起运来,城墙也挡不住啊。
宋知县在广德县当县官已经一年多了,这广德县民风淳朴,但是没多少油水可捞,所以一心指望一年多以后的铨选能捞个好的肥差。
如果政绩优秀,直接就可以由吏部指派肥差,不用参加三年一度的铨选。
而这两件案件就是自己重重的一笔筹码,看来,升官是跑都跑不掉的了。
吃水不忘挖井人,宋知县当然不会忘记自己这两个案件是怎么破获的,这个小忤作还真是个福将,昨天自己还打算将他扫地出门呢,幸亏没有这样做。
昨晚提审完胡三之后,金师爷专门找到宋知县,建议他一定要把杨秋池笼络住,对将来的前程可有莫大的影响。
宋知县也深有体会,非常赞同金师爷的意见,只是还没想好如何笼络杨秋池。
金师爷点到了一件事,这件事虽然小,可一旦认真起来,对他宋知县来说,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这件事就是当时宋知县要放走谢寡妇。
谢寡妇这件案件涉及到建文帝,这可是当今皇上最牵挂的事情,锦衣卫绝对不会轻信自己的一面之词,一定会查清楚的。
一旦查起来,那天那么多人在场,自己要放走这谢寡妇,是这小忤作阻拦住,也是这小忤作发现其中的奥秘,才找到了这封密信。
单就自己要放谢寡妇这个问题来看,要认真说起来,恐怕自己没有功反而有过,当今皇上可是个心狠的主,他绝不会容忍自己的官吏在建文帝这个问题上犯任何错误。
自己要放谢寡妇这件事一旦败露,那时候,锦衣卫恐怕就要请自己去喝茶了。
锦衣卫的手段他可知道得很清楚,别说自己这七品芝麻小县官,就是京城里侯爵将相,死在锦衣卫手里的那可数着指头都算不完。
他们找个碴要踩死自己,那还不跟捻死个臭虫似的。
都怪着小骚货发sao,才把自己给脑袋迷住了。
宋知县和金师爷合计了好久,都觉得这件事一定提前办好,到时候众口一词,锦衣卫也就不会知道了。
自己的手下那些人倒好办,只是这小忤作,有点麻烦,昨天听说他还当面回骂他的师父,看来,这人不是容易驯服的人。
要想堵住他的嘴,续而让他为己所用,恐怕得费一番功夫。
为了找到突破口,宋知县连夜叫跟班长随去探听杨秋池家庭背景。
得到回报告之后,宋知县和金师爷合计了一个办法。
宋知县正在沉思的时候,他的五姨太媚娘摇着一把锦绣圆扇,碎步走到宋知县身边,斜靠在椅背上,用甜得腻人的声音说道:“我的老爷,还在美呢?昨晚上高兴了一晚还不够啊?”
说罢,用圆扇轻轻打了一下宋知县。
宋知县看见媚娘,呵呵一笑,拉着媚娘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媚娘是他新近娶的第五个小妾,今年才十七岁,但是人小鬼大,什么花招都会,把这个快六十的老头都快掏干了。
但宋知县乐意,人到了他这把年纪,还有这份精神头,这让他很是自豪。
自从娶了这媚娘,一门心思都放在这小妖精身上,仿佛自己回到了年轻时候。
宋知县伸出枯干的右手,摸向媚娘高耸的乳房。
媚娘扭身子躲开:“我的爷,昨晚你摸了一晚上,还没摸够啊。”
“我,我的小心肝,我,我怎么摸得够呢。”
宋知县收回手,眯着眼睛笑道。
媚娘又扭动了一下身体,凑了上去。
她年龄虽小,可对付男人这欲擒故纵的功夫可是使用的炉火纯青。
俯下身子,半个身体倚在宋知县身上,腻声问道:“爷,那小忤作真有那么厉害吗?”
“是啊,一天连,连破两件大案,全靠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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