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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我绝不能轻易离开望月湖,甚至不应该去北边,留在南岸是最好的…等到几位真人突破,秘境立起,性命寄托了,会稳定得多…’
……
治玄榭。
今岁的寒雪格外久,仙台之下白雪皑皑,落雪结霜,凝结在台阶上,却见着一点黑影在台阶上晃动。
却是一黑衣僧人。
这僧人衣着朴素,甚至有些单薄,小腿上用白布绑了,与黑色的布鞋形成鲜明的对比一旁的法常摩诃搀扶着他,面有愧色。
“劳烦小师叔祖跑一趟…”
这黑衣僧人摇了摇头,不以为意,甚至有几分兴致颇高的样子,一路顺着台阶向上,到了半途,便见着一位白衣男子信步而下。
此人黑发披散,眼神柔和,在皑皑的雪中显得仙意飘飘,正是大赵卫悬因。
他笑道:
“有失远迎!
在下观化弟子,玄楼。”
黑衣僧人回以一笑,道:
“劳动尊驾!
法界空枢。”
这黑衣僧人赫然是法界道行最高,神通最广的弟子空枢!
法常看在眼中,讶异之余,生出几分欣喜来,甚至有几分激动。
治玄榭是观榭一派,按着观化道统向上追溯,沾着亲带着故,最早能攀到通玄主人的亲传弟子身上,其实是很尊贵的,故而其中修士释修的态度实在不好。
哪怕如广蝉这样沾亲带故出身的释修,到了此地也得不到一个座位,更别提让主人家亲自来迎了!
卫悬因向来谦逊,故而显得迎接并不突兀,可对象换成了一个释修,其中的意味便很深刻了:
‘至少…治玄榭承认这位小师叔祖的地位,认可他的道行…难怪推来推去,最后要让小师叔祖出来跑一趟。
’
想到此处,法常忍不住对此行的目标多了几分把握,默默伴随在空枢身后,听着黑衣僧人叹道:
“前辈太郑重了。”
卫悬因则答道:
“辽河寺是释道正宗,更是至禅天迦证道之所,理应得此一迎。”
此言一出,顿时叫法常心中沉下去,心头的喜悦被抽了个干净,心中苦涩:
‘原来如此…原来认的是这么个地位!
’
这话落在空枢耳中,让他沉默了片刻,眉宇之中首次有了一瞬的迷茫,双手合十,答道:
“辽河寺已成过去,玄楼前辈不必多虑。”
卫悬因并不答他,领两人到了高处,在那牌匾前停了步,空枢和尚双手一合,道:
“不必入内了,也省得玄楼前辈为难。”
卫悬因有一瞬的犹豫,满天大雪飘飘落落,他按在殿门前的手放下,答道:
“好。”
三人便踏着广大平台上的雪,随意地散起步来,黑衣和尚好像有了什么回忆,显得很沉默,良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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