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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爹娘也就口头上说说,又没有改族谱,自然算不得真正过继。”
顾乔悄悄打量着这位远房族叔,目光在他的破衣烂衫上一扫而过,最终停在他拄着的拐棍上。
刚刚他进来的时候,脚步一瘸一拐,行动很不利索。
也不知道那百里山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自己家已经够艰难的了,不能再留个累赘在家。
当初过继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只要自己咬死不认,他定然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好你个小七!
!”
顾萧已经料想过这样的结果,冷笑道,“当年外敌大举来犯,朝廷征兵,每户男丁二征一。
我们这一房只剩下我一人,按理是不在征兵之列的。
而你们这一房,有你大伯和你爹两个子嗣。
长子是要撑起门户的,征兵的名额就落到你爹头上。
你爹贪生怕死,苦苦哀求于我,说他膝下有三个年幼的孩子需要抚养,家里不能没有他这个劳动力。
说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若我愿意替他参军,他就把你过继给我!
怎么?现在是不准备认账了?”
“五叔,你从军的时候,我才不过五岁,哪里记得那么多事?我爹去世多年,我从未听他说过这茬。
你让我怎么认?”
顾乔露出一丝苦笑,目光游移着不敢跟顾萧对视。
“老七,这事我知道!
当初萧弟他走得急,就没开祠堂改族谱。
你爹确实是把你过继给他了!”
族长说了一句公道话。
这顾萧算起来是青山村顾氏一族的远亲,当年不到十岁的他跟着他娘回到这儿,没多久他娘也病死了,留下他凭着一股狠劲儿进山打猎为生。
十八岁的时候,朝廷来征兵,他代替顾乔的爹从军,一去就是二十五年。
这些年来,顾氏一族没收到过他一点消息,还以为他死在战场上了呢!
刘氏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当她看到顾茗的时候,眼睛一亮,笑着道:“五叔,您不就是怕你们那一支在你这儿断了根吗?按说我们给你当嗣子也不是不可以。
可人家过继子嗣都是选年纪小的,养在身边日子久了也跟您亲。
我们当家的都三十了,再过继给人当嗣子岂不要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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