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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六个侄女,哭着围了上来。
年纪大些的攀着她的腰哭出了声,年纪小的才不过四岁,怯生生地远远看着她。
“姑姑。”
“姑姑。”
芜歌被她们唤得眼圈有些发涩。
“好了,好了。”
文姨娘使眼色给丫鬟去扯开那几个哭闹的小姐,“说了高高兴兴地给姑姑庆生,你们这又是哭什么?”
徐家的女儿,历代都是娇生惯养的。
关押在京兆尹衙门的那段时日,这些徐家小姐们遭遇前所未有的厄运,早生了惊弓之鸟的惧意。
当日徐家男丁上刑场,徐家女眷们也已踏上了流放之旅。
这一个个小不点也都知晓自己是要被发配为奴了,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直到半路突然来了圣旨,她们又打道回了衙门的监牢。
过了些时日,她们终于重见天日。
故而,在她们眼中这位姑姑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其实,对徐府的遗孀而言,芜歌又何尝不是如此?
文姨娘领着众人,簇拥着芜歌入了宅子。
尊贵的魏皇殿下,倒是被晾在了一边。
拓跋焘颇有些无奈,他依旧是住在上回的房间,与芜歌隔壁而居。
直到夜深,芜歌才作别满府的女人,回到院落。
拓跋焘听到动静,就急不可耐地敲门了。
月妈妈今日看他的眼神,颇有些纷杂,这叫拓跋焘觉得有些蹊跷。
芜歌倚坐在贵妃榻上,只抬眸睇了他一眼,便依旧拆着小侄女们制备给她的生辰礼,有画卷,有绣帕,还有干花,无不是那些小不点亲手做的。
拓跋焘挤在她身侧坐下,颇有些哀怨地看着她:“阿芜。”
芜歌只嗯了嗯,一双眸子盯着那幅提了诗的木槿花绘出神。
拓跋焘搂过她,抽开那画卷撂在案几上,像个讨糖吃的孩子:“阿芜,你今日都没理朕。”
芜歌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我要如何才是算理你?”
拓跋焘凑近吻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了吻才松开:“这样才算。”
平日里,拓跋焘没少这样卖萌撒娇,芜歌都是积极配合的。
只是,今日,她当真兴致缺缺,没心情应酬他:“别闹了。
早些歇息吧。”
“朕也有此意。”
拓跋焘边说边解她的衣裳。
芜歌捂住他的手:“别闹了。
这是在我娘家。
不得如此。
这样会教坏小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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