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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知道,必是这样的结果,不然,相公再不能心安的。”
沈氏道,“只是,相公毕竟是男人,男人不比女人细致,怕是不能明白母亲的苦心。”
“不要说在县里,就是在我们乡下,说起亲事来哪家不是先问多少聘礼多少嫁妆呢。
还有原就要结亲的人家因聘礼嫁妆多寡而一拍两散的,更是屡见不鲜。”
沈氏柔声道,“侄女的事,我也细想过。
养大个人有什么难的呢?无非是一口饭,咱家不缺这个。
可还是母亲说的对,咱们既接了侄女来住着,就得为她将来考虑。
不说别的,侄女以后的难处多了去。
母亲让她做事,才是真正疼她,真的什么都不叫她干,以后手里拿不出东西,终身大事上就艰难。
也只有母亲这样有阅历的人,才能考虑的这般长远。
我跟着母亲,能学到母亲十之一二,以后也不必愁了。”
沈氏非但拍何老娘的马屁,她还拍的有理有据一派诚恳,饶是何老娘因三姑娘心烦,这会儿脸上也露出些微笑意,假假道,“你也还成。”
当然,跟她老人家比还是有一定差距滴。
沈氏笑,“这是自家人瞧着自家人好,母亲偏心我,自然这样说。”
自从生下儿子,沈氏在何老娘这里算是有一席之地了。
不然,以往这样的话,她再不能说的。
沈氏继续道,“这几天,我留神打量着,侄女的确能干,打扫庭院不说,灶上的事也熟,可见是干惯了的。
这女孩子要学的事,也不只在灶上,咱家的女孩儿,琴棋书画不讲究,针指女红可得会。
像母亲说的,哪怕不学认字,针线是必学的。
母亲想把侄女调理出来,如今子衿要学针线,我就多问一句,侄女可会这个?要是不会,也是得学的。
不说多好的手艺,起码以后衣裳被子的得会做,这也是最浅显的东西了。”
沈氏慢调斯理的说出来,何老娘倒没似跟儿子似的直接翻脸,一则沈氏先把何老娘哄乐了;二则沈氏抱着儿子,何老娘拿何冽当命根子,不要说吵架,从不当着宝贝孙子的面儿大声说话;三则沈氏的话,未必没有道理。
何老娘不是个坏人,她也绝不是何恭那样的烂好人,她能收留三姑娘,可如她所说,收留就是底限,其他的,就不要想了。
三姑娘以后必是艰难的,何老娘让她做些事,不是要害她。
何老娘道,“看看再说。”
沈氏便不再说三姑娘的事了,转而逗何冽说话,让他学叫祖母。
何冽刚学会翻身,哪里会说话呢?不过,他咿咿呀呀的说些外星语,何老娘也乐的跟朵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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