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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必须除了。
老奴打听过,她早前患了心疾。
那药不会立时要了她的命,只会让她呕血不止,几日下来,人没了,便只当是心疾犯了,又呕血。
即便有人怀疑娘娘,扎银针都不会黑,不会有真凭实据,证明她是中毒。”
阳光烤干了泪水,齐妫只觉得脸上似绷了一层铁砂,磨着她的皮肤也磨着她的心。
她原本就恨不得那个女人去死,怕的不过是东窗事发。
她的夫君此时还不宜与司空府彻底撕破脸皮,她的夫君还没完全掌控朝政。
她明明知道,却还是松动了。
张嬷嬷见状,叩头催促道:“求娘娘快下决断。
再不追过去,人怕是都要出了云龙门了。
那毒无色无味,只要她戴着那个荷包,毒就会漫漫渗进她的皮肉,神不知鬼不觉。”
齐妫仰头望向烈日,顿了片刻,点了点头。
张嬷嬷立时起身,转身便走。
“站住。”
齐妫叫住她,却是叮嘱道,“切莫留下首尾。”
芷歌和芙蓉行出云龙门,正待要上回府的马车时,张嬷嬷领着椒房殿的宫人火急火燎地奔了过来。
张嬷嬷气喘吁吁地直招手:“公主殿下请留步!
留步!
娘娘有旨。”
芙蓉驻足马车前,回身不悦道:“没规没矩。”
张嬷嬷气息不稳地对着富阳公主行礼:“老奴给公主殿下请安。”
又朝后面的宫女使了个眼色,一左一右两个宫女便各捧一个锦盒上前。
张嬷嬷恭恭敬敬捧着锦盒,跪着呈给芙蓉:“这是皇后娘娘亲手绣的香包。
方才在殿里,娘娘忘了,这才一路追到了清曜殿。
娘娘吩咐老奴传话,‘本宫祝皇姐重九吉祥’。
芙蓉冷冷扫一眼锦盒,好不掩饰地敷衍道:“娘娘有心了,替本宫谢谢娘娘。”
言毕,朝身后的婆子使了个眼色,回身便要上马车。
富阳公主虽是公主,却是外嫁女。
皇后是后宫之主,理应是君。
芙蓉如此,是公然在扫皇后娘娘的脸面。
她本犯不着如此,只回想起椒房殿那幕,她实在咽不下那口气。
公主的贴身婆子上前接那锦盒,被张嬷嬷伸手阻住。
张嬷嬷急切地几步上前,阻住芙蓉,福礼急道:“求公主殿下恕罪,这是皇后娘娘所赐,又是重九风俗,老奴斗胆求娘娘佩上这香囊。”
富阳公主薄怒,目光锐利地扫了过去:“怎么?我今日不戴上皇后娘娘所赐,是出不了宫门吗?”
“求公主殿下恕罪!”
张嬷嬷噗通跪下,“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皇后娘娘叮嘱老奴,一定要亲眼看着公主您戴上,如此,若是哪里有不妥帖,老奴回宫告禀娘娘,娘娘再亲手绣个殿下更中意的。”
这番话若真是出自皇后之口,当真是近乎谄媚的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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