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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季恒笑:“其实季是随我妈姓,要探讨我名字,你只需要看‘恒’一个字就行了。”
迈步进门之时,萋萋再次有了一丝讽刺感觉。
她向来不喜欢这种场面,而近却仿佛频频遇着这样“三人相对”
。
她和姚季恒只是来了一趟波士顿,简简单单度假探亲,然而前尘旧事如影随形,几天之内,仿佛该见不该见人统统齐聚一堂。
不是不讽刺。
客厅里极静,姚季恒起初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是踏进家门几步后,萋萋忽然挣了一下手,他下意识握紧,只以为是母亲,抬眼朝沙发那边一望,却怔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
季妍自然也,这时站了起来,说:“萋萋,这是岳莺,有点事过来找我。”
岳莺一改刚刚廊下陌路不相识,起身笑吟吟地说:“你好,温小姐,其实我是因为季恒父亲过来,希望不会打扰你们度假。”
萋萋愣了一下,因为姚季恒从未提起过他父亲,她来波士顿后,季妍也未提起过丈夫,于是她也一直以为他父亲——那位老姚先生或许已经不世了。
她挣开姚季恒手,微笑:“岳小姐,那你们谈,我先回房了。”
姚季恒沉默,只是看了看她,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又一时无从说起。
萋萋不理他,转开视线,忍着左边脚踝仍旧传来丝丝疼痛,平静地朝楼梯走去。
回到卧室后,她甩掉已经像铅块一样裹脚上坡跟鞋,赤脚走了两步才觉得脚踝也舒服了一点儿,于是进浴室洗澡。
右手烫伤大概不能沾水,她也知道保险起见该套上保鲜袋,可是下楼去厨房不免又要对上刚刚场面,她不想那样,只得动作量小心。
姚季恒她离开后,原地站了一会儿,才面无表情地说:“岳莺,他事情和我妈无关,至于我,我从前姓季,现姓姚。”
岳莺似乎早已意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凄然一笑:“是吗?如果他真是一个无关人,你当年为什么知道我和他关系后,义无反顾要和我分手?我到底有什么错?”
姚季恒皱眉,不耐烦地说:“岳莺,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们早就结束了……”
“就因为我叫他爸爸?”
姚季恒忍不住讥讽:“你叫他什么都是你们事。”
岳莺却他这句话里平静了下来,顿了一会儿,缓缓说:“季恒,不管你承不承认,你也知道他实际上只有你这一个儿子,血缘是你我都不能改变。
我这次过来是要联系手术事情,前不久爸爸身体检查报告并不乐观,我当时也告诉你了,我希望你能去看看他。
如果你不相信,你也可以去找医生确认。”
她话说完,一室静默,一时无人应答。
姚季恒反应过来后,下意识看向母亲。
半晌后,季妍淡淡说:“季恒,这件事你自己做决定,不管你去不去,我都没有意见。”
三十年前,那时还叫季恒他面对教室门口自称是自己父亲男人会呆愣,然后扭头就跑,可是依然那天晚上回家后追着外公外婆不依不饶地问自己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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