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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男声。
随忆背对着他皱了下眉,难道连这一片刻的清静都是奢侈吗?
她很快笑着转身,是陈慕白,她同样礼貌地称呼:“陈先生。”
虽然他们之前见过几次,但这还是第一次单独接触。
陈慕白笑了一下,在黑色的天幕下邪气横生。
他边笑着边往阳台深处走,似乎在看沿途的花,随忆让了几步,退到了门口。
陈慕白突然抬起头问:“随小姐的姓并不多见,和随氏集团的随总是什么关系?”
随忆心里一惊,她有多久没想起过那个人了?
好像上次见他还是几年前去祭拜外公的时候,从那之后再无音讯。
一抬头对方还在等她的回答,随忆心里一乱,张了张口又忍住,她知道心乱的时候一定不能出声,一开口就泄露了自己的慌乱。
其实她和随景尧还是有几分相像的,就是那种分开来看不怎么像,但是站在一起就会立刻让人感觉两个人一定有血缘关系的那种相像。
“她和随总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恰好姓随而已。”
随忆感觉到腰上的力量和温暖,立即松了口气。
萧子渊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旁,揽着她的腰把她拥在怀里,好整以暇地看着陈慕白,声音低沉,底气十足。
她抬起头,他的眸子璀璨若星辰,一直盯着陈慕白,眼睛里带着审视和警告。
我以为你在远处,而你却静静从旁边抓住了我的手,所有的光芒都向我涌来,那一刻,我可以安心地靠在你怀里,知道你会为我遮风挡雨,没有担心没有焦虑,真好。
陈慕白靠在栏杆上,吊儿郎当地回视,“我感受到你的小宇宙了,快收起来吧。
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很好。”
萧子渊微笑了下,拥着随忆转身走出了阳台。
陈慕白不服气,却又碍于萧子渊的淫威,只能在他们身后嘀咕了一声:“大龄青年玩初恋,还好意思出来炫耀……”
萧子渊和随忆相视一笑,默契地假装没有听到,走了出去。
出了阳台,萧子渊解释:“他不是什么坏人,那么问你也是无心,你不要往心里去。”
随忆软软地笑出来,“我知道,是我敏感了。
我知道他不是坏人。”
萧子渊挑眉,“你怎么知道?”
随忆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萧子渊,萧子渊忍俊不禁,“那是太限量车,陈三儿和江小四同时看上了,可只有一台。
陈三儿威胁江小四,如果跟他争,他就捅到江老爷子那儿去,江小四一向忌惮这个,只能放弃。
拿到车的那天,陈三儿特地开着车在江小四面前耀武扬威,江小四恨恨地诅咒他,开出去就被划花,没想到还真让他说中了。”
随忆这才明白为什么当时陈慕白气急败坏地给江圣卓打电话。
随忆想得出神,萧子渊伸手去抚她的脸,“是不是累了?带你去跟主人打个招呼,我们就能走了。”
他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场合,若不是因为自己她根本就不用这么辛苦,她心甘情愿,可她越是这样,他越不忍心。
随忆听了眼睛里一亮,但很快又拉着萧子渊停住,“我们来了也没多久,还是等等再走吧。”
她知道这些应酬虽然索然无趣,可对他而言却是必不可少的,她怎么能拖他的后腿?
萧子渊一脸安慰,“没关系,该做的都做了,况且老人年纪大了,睡得早,也快散了。”
随忆昨天上了夜班,虽然白天睡了会儿,可还是困,穿着高跟鞋带着微笑面具做了一晚上壁花,一上车就累得趴到了萧子渊怀里。
萧子渊一下一下轻柔地拍着随忆的后背,车窗外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不时照进车内,车内忽明忽暗,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随忆忽然感觉萧子渊的心跳有些快,一抬头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去抓他的手,手心里湿冷冰凉,她心里一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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