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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启用他又有何不可?”
王昙首竟头一次词穷,只得躬身长揖:“是微臣狭隘了。”
义隆起身:“既然召了徐羡之回朝,朕免不得要腾出地方来给他一展所长。
接下来一段时日,朕会去栖霞书院静修,朝中事务有劳爱卿。”
王昙首讶异地抬头:“这这恐怕——”
义隆比手:“以退为进,他徐羡之能用,朕就不能用?”
王昙首犹豫片刻,到底是缄默了。
待从承明殿出来,他忍不住试探到彦之的口风:“皇上如此安排,究竟是何意啊?战事在即,皇上竟不在朝为政,这——”
他一声长叹,直摇头。
到彦之宽慰地笑了笑:“皇上自有皇上的道理。
奏章会准时送往栖霞书院供陛下批阅,耽误不了政事的。”
王昙首无奈,长叹一声,出了宫。
无名山谷,翠林深处,一声声鞭响回荡,惊起飞鸟呜呀呀地直窜上高空。
“芜歌,欲速则不达。
歇一会吧。”
鞭响声并未中断,反倒有愈发强劲之势。
心一怀里的黑猫受了惊,“喵呜”
一声,蹿上旁边的竹子,呲溜爬上梢顶猫了起来。
心一摇摇头,随手捡起地上散落的一根竹枝,嗖地出手,挑起狠狠抽向凌乱竹丛的鞭子,几个旋身,四两拨千斤地阻住鞭子的攻势,再一旋身,另一只手已灵巧地扣住芜歌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卸下了她手中的鞭子。
芜歌手腕生疼,懊恼地出声:“喂——”
心一迅速收手,生生地退开两步,双手合十,轻喃一句“阿弥陀佛。”
芜歌一边揉着手腕,一边狠狠地瞪他:“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成天嘴上挂着阿弥陀佛,也别成天管着我。”
“我也跟你说过很多次,我之所以教你内功心法,是为了替你调理心脉。
你逼着十七教你鞭法,虽是防身之用,却打乱了整个治疗方案。
若非如此,你怎会拖到如今还未痊愈。”
心一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这般不爱惜自己,不单害了你自己,更连累了别人。
我原本是要云游去找师父的,现如今被你拖着,不知何年才能成行了。”
心一本意并非埋怨她,可近来却有些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语了。
实在是这个女子太不顾惜自己的性命和身体了。
前番软磨硬泡地逼着他配合“杜鹃红”
之计,他本是一口回绝了的。
虽然他早已参透了解毒之法,可那毒实在是阴狠,哪怕是事先服下了解药,也是九死一生。
他却没料到,她竟服下解药,先斩后奏了。
待他赶到徐府,看到她吊着一口气的模样,他简直怒火攻心,却也无可奈何。
除了硬着头皮帮她,他实在是——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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