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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荒唐的?”
“这句话并非你理解的意思。”
芜歌偏头纠正。
拓跋焘笑了笑,下巴抵住她的额:“你就当朕是没文化吧,朕觉得这样理解挺好。”
不等怀里的女子再顶嘴,他便可怜兮兮地卖起乖来:“阿芜,这回朕差点就渴死在沙漠了。
看到海市蜃楼那刻,朕绝望极了,觉得那就是绝命之地了。”
他垂眸,吻了吻她的发:“朕回想这一生,富贵有过,荒唐有过,威风有过,似乎也不枉此生。
可是阿芜。”
他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搂住她的腰,紧紧扣在怀里,“那刻,朕想,朕若是死在那沙漠里,只两件事抱憾。
其一,朕还没平定天下,其二。”
他偏头与她对视:“便是你了。”
芜歌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轮廓在朝霞里像镀了一层金辉。
他的额角擦破了一块,头先瞧着还没这样惹眼的。
她不由伸手,轻触那伤口:“疼吗?”
拓跋焘脱了方才的深情款款,痞笑道:“你给朕吹吹,就不疼了。”
若是平日,芜歌肯定要骂他无赖的。
可当下,她凑近,当真吹了吹。
拓跋焘难以言喻当下的心情了。
怀里的女子当真可怕,随便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惹得他心悸不已。
当下,他错觉那颗心都要被她吹化了:“阿芜,朕好爱你。”
这样肉麻的话,听得他自己都起了鸡皮疙瘩。
可这可怕的女子还不肯放过他,竟然仰头凑近吻上了他的唇。
她真是想要他的命不成?然而,哪怕是命,拓跋焘也不想顾了,一把含住她的唇,不管不顾地反客为主起来。
芜歌也道不清为何要凑近送上这一吻。
或许是她急切地想要斩断过往,重生涅槃吧。
只是当抵达那处水源所在的山洞时,她就后悔不该招惹这个原本就狂野不羁的无赖了。
拓跋焘抱着芜歌下马。
那些神鹰死士,早已各散西东,隐匿在四处,暗中防卫起来。
芜歌只觉得脸颊像被撕开了。
她反悔了:“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明知故问。”
拓跋焘抱着她一路进那山洞。
“拓跋!”
芜歌紧张地揪住他的衣襟,有些恳求的意味,“我虽不要什么封后大典,铸金人之类的,可也不想要在荒郊野外的。”
她的后半句轻若无声,羞进了尘埃里。
拓跋焘哈哈笑出声来:“朕的阿芜害羞了。”
他敛笑,声音漂浮在四周响起的潺潺流水声上:“封后大典和铸金人,迟早会有。
只是,朕当真等不到那天了,阿芜。”
芜歌被他羞得别过脸去,就见这光线昏暗的偌大山洞里,崖石林立,中央是一个巨型深潭。
她的目光惊得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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