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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想搂着你好好说说话,睡一觉。”
这若换是从前,芜歌肯定要痛骂他是登徒浪子的。
但来了魏地这么久,她似乎已经有些习惯了这个鲜卑男子的狂野和纵情。
不等芜歌点头,拓跋焘已将她打横了抱起。
他故意带着点委屈的语气:“你我同居了这么久,你还不曾去过朕的房间。
今日带你去瞧瞧。”
芜歌是个果敢的人,有了决断,便是刀山火海也只等闲处之。
可进了皇帝在这别苑的房间,她就有些后悔和犹豫了。
尤其是拓跋焘径直抱她进了卧房,径直搂着她倒在了床榻,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狂乱的深吻。
她能感觉到身上的睡裙凌乱了,那个男子灼热的掌心贴上了她的腰,揉抚着她的肌肤。
芜歌错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将自身给吞没了。
脑海又莫名地回放建康宫和狼人谷的种种,她好生懊恼,她只想将那个男子和那张银面具统统从记忆和脑海中剜去。
他们有不同戴天之仇。
他负心负情,娶了别人,又纳了那么多妃子美人。
他哪里值得她守节忠贞?哪里值得她当下的羞耻和纷杂?!
芜歌如是想,便回应起唇舌间的缠绵来。
她只想重新开始,在她心里,这场欢好,俨然成了她甩开过往,忘记那个人的重生仪式,哪怕她与身上的男子也只是露水情缘,到不了天长地久,她想,用一个新人去覆盖一个旧人,于她,怕是唯一可以释怀的重生方式。
“阿芜。”
身上的男子因为她的举动,越发动情和狂乱。
芜歌强逼着自己完成这场重生礼。
她微仰着天鹅般的颈,攀缠着身上的男子,迎合着口中灼热绞缠的气息。
她甚至轻唤他的名字:“拓跋。”
她要提醒自己,此刻,与她亲密无间的男子再不是从前那个人。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刚落,耳畔就响起丝帛撕裂的声音,是那个男子急不可耐地撕开阻挠,将她的心揉在掌中。
“嗯。”
她死死地咬唇,才能止住越来越急的喘息声。
她想叫停,但又强逼着自己承受。
“阿芜,我想亲亲你。”
芜歌不懂,这个男子为何每每都要这么没脸没皮地问出口。
她又想起客栈那回,阿车也如是不依不饶地问她,她只觉得心口一霎似被撕裂开,疼得她双目都有些晕眩。
可蓦地,她才发现心口的不是疼痛,却是那个男子的吻。
她顾不得自己的声音又多暧昧,只推着那个男子的脸:“不要,拓跋。”
“朕就想亲亲你,很疼吧?”
他的声音含糊在她的心口,他的舌极是疼惜地舔舐着那块她自己早已看不见的伤痕。
“对不起,阿芜,朕不该跟你斗气,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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