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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哪里敢攀高枝儿……奴婢只是,只是想求见皇上……”
皇后气不顺拿宫人撒气的事,人尽皆知。
前些年还只在自己宫里关门打骂,最近这一年越发放肆,只要皇上不知道,动辄打骂已是平常事。
如今这样不挑时候在皇上宫门口肆意打人还是头一遭。
不管是路过的宫人,还是守在宫门口的宫人,皆都忐忑不安地低下头,全当没看见的同时,希望莫要殃及自己。
莲波熬好药提着药盒回来,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由心惊。
见那翠竹被打得实在可怜,无力劝阻,只悄声问孟公公。
“那个好像是皇后宫里的掌灯宫女。”
她曾经见过。
“是啊。
也不知这丫头冲到什么鬼神了,跪在宫门口一早上,说要见皇上。
皇上是她能见的吗?”
孟公公唾弃一口。
“哦,这样啊。”
莲波没有再多言,点点头,转身进门去了。
如今后宫皇后独大,她这个自小伺候云离落的宫女,说话的份量早已不如在宁瑞王府那会了。
甚至有的时候出现差错,她也要遭到打骂。
莲波进入云离落寝殿,刻意没有关上殿门。
云离落起身吃药,隐约间听到哭闹声,不由问道。
“外面什么动静?”
“哦,是皇后娘娘在惩责宫女。”
莲波奉上汤药和蜜饯。
“怎么哭得这般凄惨?”
云离落咽下苦涩的药汁。
他身怀武功,耳朵自然机敏。
“许是打的有些重。”
莲波打小就伺候云离落,如今已将近二十来年,自然晓得怎样的回答能勾起他的好奇。
“犯了什么错?”
他问着,莲波伺候他含了一颗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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