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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穿越到哪里去了()
县城到了?
商成愕然盯着那一墁灰黄的土墙,心里打了个突。
他虽然不知道屹县在燕山卫境内算是个什么样的县,也不清楚屹县算不算是边疆重镇,可这座县城怎么说也是扼守在草原民族南下的通道上,城墙怎么会是土夯的呢?他记得自己所去过的大小城市,只要是有城墙遗址,无论遗址大小年代远近毁损轻重,一律都是横卧到顶的大青砖,从来没见过哪里的城墙是用土垒的……
他心中惊疑不定,脸上却没表露出来,默不作声跟着柳月儿沿着墙根朝城门走。
离城墙越来越近,城墙的种种情形也越来越清晰。
这城墙确实是夯土筑成,有些风吹雨打年久剥落的墙土里,还能看见当年筑城时夯土留下的痕迹。
有些地方还被雨水冲刷出一道道深深的罅隙,生命力旺盛的青草顽强地在缝隙里扎下根,眼下春光明媚,绿草和或红或白的野花东一簇西一窝地点缀在赭黄色的城墙上。
城上也没有看见青砖砌出的垛口和敌楼,只有一壁黄土向南北两边延伸。
商成目测了一下,估计城墙大约有自己的身高三倍以上四倍不到他身高一米八三,城墙的高度在七米左右。
南北宽大约三里,要是城墙的东西宽度和南北相当的话,这县城的面积超过两平方公里。
城门上方有个用木头搭起的亭子般的小门楼,孤零零地立在城墙上。
倚着门楼左右两边的柱子,各站着一个戴盔披甲的士兵。
士兵的头盔和胸甲都是黑乎乎的颜色,在阳光映照下几乎没反射出什么金属光泽。
快到城门时便走不动了。
路上挨挨挤挤的都是等着进县城的人和车马,两三百号人和几十辆马车沿路排出去一长溜。
十几个看衣着打扮就不象普通人的家伙把手里的马鞭虚舞得啪啪作响,拼命把人群朝道路两边驱赶。
还有一个穿长衫的人站在道路中间指挥,他的手指向哪里,那几个挥舞鞭子的人就把哪里的人赶到路边。
人群里嗡嗡嗡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商成既听不清楚也不明白,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又不好打问,只跟着柳老柱父女随着人群拥向路边。
月儿引着商成还有她爹在人群里东兜西转地朝前走。
也不知道是因为走路累着了,还是因为能目睹一场热闹而兴奋,她白净的额头上已经冒起一圈细毛毛汗水,小脸也有些发红。
她一边见缝插针般地朝城门口挤,一边小声给商成解释:“今天有大官老爷要出城,衙门里的人在这里净道。”
商成比周围的人都要高得一截,转头四面逡巡了一遍,却没看见有什么不寻常的人,奇怪地问道:“大官?什么样的大官?是县太爷要出城?”
看着月儿灵活地从一匹骡子的脖子下钻过去,商成禁不住有些发呆他身板太高大,骡子脖子下的空子或许不够。
再看着柳老柱钻过去都费力,他更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骡子旁边就是打横的一架马车,把道路边的空隙堵了个严严实实。
让马车挪个位置是不可能的,先不说马车叠叠层层小山般堆起的麻袋,即便是马车周围挤挤蹭蹭的人群,也让马车根本掉不过头。
商成瞥了眼正朝自己招手的柳月儿,又撇了眼马车,搬着车辕一用力就上了车,一抬脚就从车辕的另一头下来
也就是这么一上一下的眨眼工夫,他就觉得有好几道目光唰地落到自己身上。
两个衙门里的差役立刻就指着他大声地叫喊了一句。
商成听不懂他们喊什么,只当是警告,就朝两个人笑笑又走出两步。
一个差役再指着他喊了一声;另外一个家伙看商成还没站住,扬起手臂比划了一个什么手势,城门口方向立刻跑来三个兵。
两个士兵戴着黑盔身上没披甲,身上穿着粗布做的斜领衣衫,腰里扎条皮带,手里拎着比商成个头差不多少的木杆铁头矛;另外一个手里没拎矛,却披挂着和城门楼上士兵身上差不多的黑盔黑甲,腰里还挎着刀。
挎刀的士兵顺着差役的目光一眼就看见商成,也没多说话,手一挥,两个兵就左右散开,三个人成品字形向这边靠过来。
商成身边的人立刻就象躲瘟疫一样哗地闪出一条道。
连两三个赶着马车的人也立刻手忙脚乱地扔下手里的缰绳逃到一旁。
三个当兵的和四个衙门里的差役撒成小半个扇面,向商成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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