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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将仿佛就只剩下了那只朱红的凤蝶,扑扇着银雪的蝶翼,掀起了摄魂夺魄的飓风。
直到冯蓁气喘吁吁地站在萧谡面前挥了挥手掌,他似乎都还沉浸在那场“蝶梦”
里醒不过来。
冯蓁只好自己取了茶盏,仰头喝了一口。
胸脯因为剧烈运动而上下起伏,颇为惹眼。
冯蓁还是故意侧身对着萧谡的,更方便他“参观”
。
萧谡看着冯蓁,这样的舞,没有个十几年的功底几乎不可能有,她的舞已经不再着重于技巧,因为任何动作都已经到了信手拈来的程度。
舒展时如流冰泻玉,柔媚时似牡丹含苞,动情时似桃之灼灼,含悲时如梨花簌簌。
这一刹那萧谡才发现自己对冯蓁了解得太少了。
冯蓁的额头上汗珠晶莹如露水,她随意地用披帛擦了擦,然后朝萧谡伸出手,“殿下,咱们去泡温泉吧?”
萧谡没动。
冯蓁在原地拧腰一旋,右腿微曲一转,再展开时人已经到了萧谡怀里,带来香风阵阵,她圈住萧谡的脖子道:“行不行嘛?”
声音娇滴滴地肉麻,但据说男人喜欢。
萧谡就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冯蓁拉到了暖亭外。
冯蓁松开萧谡的手,瞪了瞪他,虽然萧谡这种沉醉无法自拔的神情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今夜的重点可不是这个。
是她的腰扭得不够媚?还是她的腿交缠得不够欢?亦或者她眼里的秋波不够荡漾?总不能是她那雪白的胸脯不够惹眼吧?
冯蓁面对着萧谡往后退了两步,脚已经贴近了身后温泉池畔的白石。
冯蓁收腹、挺胸,腿斜着伸直,再起了个舞范儿,但这一次可就是国标加脱衣舞的组合了。
先是她手臂上的披帛被抛在空中成了一道彩虹,再是她的裙摆,一扯一旋便似一片红云飞落在温泉池子里,让池水仿佛涂抹了一层胭脂。
再然后便是那布料少得可怜的织金绣百蝶百态滚边的朱红抹胸了。
此刻的冯蓁可算得上是天地间的一抹“净色”
了。
白生生的立在夜里,好似明珠玉露,自有微光透体。
寒风里冯蓁瑟瑟地环住双肩,越发凸显出胸前峥嵘,娇娇弱弱的叫人恨不能搂入怀中给她温暖,可即便是这样,萧谡也依旧一动不动,脸色雪一般的沉、白。
冯蓁环抱住自己胸口的手紧了紧,却不再是故意的引诱,而是浑身发冷。
心里涌起无尽的愤恨和一丝悲凉,萧谡这是自宫当了太监还是什么的?
下一刻萧谡缓缓往下倒的身躯总算是挽救了冯蓁的自尊心。
她低呼一声,用空中落下的披帛胡乱地裹住自己,两步奔到萧谡身边,才发现他身后竟是一串血色脚印。
以他的自愈能力,这得是伤得多重才能失血过多啊?
一时笼罩在温泉池畔的所有旖旎绮丽都一扫而空,冯蓁匆匆地将萧谡抱回了屋子里,解开他的衣袍查看伤势。
背脊上一箭射中甲骨侧,箭矢深深地埋入了骨肉里,对着的方向正是萧谡的心脏所在。
而这一箭露在肩膀外的箭身,却已经被利器斩断,当是萧谡自己人所为,若是敌人所为只会将箭矢扯出来直接要他命才是。
这样重的伤之后,萧谡竟然顾不得止血治伤反而来了汤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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