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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美心的手指紧紧抠着冬天的泥地,一双眼睛怨毒地盯着趴在她身上的男子。
心底的不甘宛若剧毒一般腐蚀着她的心。
她不懂,为什么全天下间最糟糕的通通都被她遇上,心里也越发的恨李拾光。
和睦的家庭,慈善的父母,完美的外表,优秀的学习成绩,就连谢成堂也爱她。
她什么都有,她渴望的一切她通通都有,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和她抢谢成堂?她什么都没有,她只有谢成堂,只有谢成堂!
泪水迅速淹没了她的眼眶,然而她的眼里并没有悲哀,只有狠厉。
她冷漠地拍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冷笑地看着拎着裤子的城哥:“你不会听说她是谢成堂的女人,怕了吧?我就知道,没有卵种的男人!”
城哥这次倒没有揍她,而是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说:“赵美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他舔了舔牙,“不过我也不在意,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你现在也算是我女人了,你要是不喜欢她,为了出点气还是可以的。”
赵美心嘲讽地笑了一声:“为我出气?你看到她还忍得住再说这句话吧。”
她脸上笑容越发大。
她身在泥沼,她李拾光凭什么干净?既然要下地狱,那就一起下地狱好了。
李拾光傍晚吃饭的时候,突然有个女生过来向正在食堂打饭的李拾光传口信,说:“谢成堂在学校后面小树林等你,他说会一直等你,哪怕等到天亮我也会等你,你不来,我不走。”
这段话是在食堂里传的,很多人都听见了。
马萍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那传话的女生,疑惑地问李拾光:“他有话为什么不直接对你说,而是等他走了之后叫她来跟你传话?神经病吧?”
李拾光也发觉有蹊跷,沉思了会儿,凑到马萍耳边:“帮我办件事。”
马萍眨眨天真的大眼睛:“什么事?”
“帮我去政教处找汪主任,就说学校后面小树林里有人聚众斗殴,把主任他们们都叫过来,闹得越大越好。”
马萍眼睛蹭地睁大了:“你,你想做什么?你,你想陷害谢成堂?”
那大大的眼睛里清楚的写着:最毒妇人心。
李拾光简直要被她蠢哭。
她只好无奈地向她解释:“你自己都说了,谢成堂有什么话不直接和我说,偏偏让人带话?还说什么我不来他不走,按照中午那封信里的意思,他中午就等在那了,他从哪儿找人去给他传话?”
马萍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下午上厕所还看到他呢,也许他只是看你中午没去又回来了呢?现在吃饱了又跑去等你了?”
说到这,她还梦幻地双手捧脸:“好浪漫。”
李拾光想打人。
她在她腰间狠狠掐了一下:“我跟你说正经的!”
马萍连忙收了笑,“嗯嗯嗯,我知道了,放心,保证办到!”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和李拾光一样生活单纯的她并不知道李拾光曾经遭受过什么。
李拾光今天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赵美心一直鬼鬼祟祟的站在走廊上观察她,她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但想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好事。
赵美心眼里的恶意简直掩都掩饰不住。
她正巧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赵美心,本来想等高考之后再慢慢和她算账,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
她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马萍:“记得,一定要把老师们带过来。”
马萍握住她的手:“你不会有事吧?”
“只要你来得及时,我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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