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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枪手们则端着鸟枪练各种姿势,刘钧甚至给他们的枪口拿绳子吊了一块砖头。
总之用刘钧对李春江说过的话来说,那就是,先得让他们把自己的武器真正的熟悉了,然后才开始真正的实兵练习。
到了每天傍晚的时候,还有一个训练科目,那就是骑马。
不过也是一样,没有真正的马给他们拿来训练。
而是弄了十几匹的木头马放在操场上,让乡勇们拿这木马来练习上下马,已经骑马的姿势等。
只要在木马练习上达标,才有资格骑真正的战马训练。
毕竟战马只有一百二十匹,一人只有一匹,那么精贵的马不能拿来糟蹋,好钢得用在钢刃上。
诸种兵器中最难练的也就是鸟铳了。
比起弓箭来,鸟铳起手可以说是最容易的。
不需要太多的技巧,随便一个普通人教两遍也就差不多能开枪了。
可鸟铳上手容易,精起来却最难。
弓箭这种东西学起来难,但只要一定时间却也能练出本领来。
甚至民间有不少的猎手,本就会用弓,哪怕他们的弓只是普通的猎弓,但给他们一把小梢,他们一样能很快掌握其中的区别,把自己的射箭本领发挥出来。
而鸟铳就不一样了,这玩意,开枪容易,可要打中就难了。
鸟铳是一种相对来说在明末时期还算精确的火器,一个优秀的鸟铳手能在八十步外击中目标,而八十步外的目标就算身披两层湿毯,只要被击中,不死也要重伤。
但是,拥有如此远的射程的先进火器,却很难精通。
绝大多数士兵对火器有种排斥感,他们害怕火器巨大的声响,烟雾,怕火器炸膛,同时鸟铳发射一发,装填有十几个步骤,相当的麻烦复杂,在战场上,许多铳手一紧张,有时就会出错,不是漏了一步,就是重复了动作。
有些人往枪里装了好几个铅弹,有些人甚至捅条都不记得取出来,或者火药放多了,放少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这也大多是因为朝廷腐败,导致那些工匠偷工减料,原本一根枪管能发射几百发,结果最后只能发射个几十回,甚至二三十发就废了,有些铳管太薄,如果照标准装药,一不小心就会炸膛。
加上铅弹和火药等往往不合格,导致最后鸟铳根本不可靠。
这也是为什么北方的边军,宁愿用更加古老的火门枪三眼铳,也不愿用先进的火绳枪鸟铳的原因。
现在刘钧就是要让他的鸟铳手们克服这些恐惧,首先就得让他们先熟悉鸟铳,把一个个装填发射的动作分解,让他们反复的记牢记熟,然后再练习真枪,进行实弹射击,那个时候,大家就不再会盲目的畏惧鸟铳了。
虽然说鸟铳有各种毛病,装填复杂,射击精度低,而且风雨天往往还不能用,可历史的潮流毕竟是火器将取代冷兵器。
一个优秀的弓刀手,要精通长刀和弓箭,可能需要的是三年以上甚至五年的训练,哪怕是最简单的长枪兵,也起码得一两年的训练。
而一个鸟铳手,只要装备不出问题,那么不需要什么天生力大者,也不需要铳手高大,哪怕就是妇女,只要枪械火药没问题,加以正确的训练,有个半年时间,哪怕不能成为神枪手。
可只要排成一个鸟枪线列,鸟枪连放,也一样能达到比弓弩手还要强悍的打击效果。
这段时间,刘钧其实一直在默默的训练鸟枪用法。
经过这大半个月的练习,以他原来神射手的弓射水平,如今也已经初步掌控了火器射击的能力,毕竟,在现代里他可是当过七年兵,不知道打了多少发子弹。
虽然如今用的是原始的火绳枪鸟铳,可也算是相通的。
刘钧拿了一把鸟铳走到那二十四名铳手的面前,“你们看好了,鸟铳练好了,比起弓箭更加的厉害。”
他拿来一个鸟铳手的标准火器装备,一杆鸟铳,还有一根搠杖也就是通条,火药罐两个,一个装着引火药,一个装着发射药。
五根火绳,还有药管三十个,铅弹三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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