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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郑誉被大牛打惨了时候多了去了,而且郑誉自尊心极强,很多时候受了欺负,回家并不会告状。
还是他洗澡的时候,郑绣进去给他添热水看到了身上的青紫,追问起来他才会说两句。
后来大牛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在郑家家门口都敢下狠手。
周氏道:“我家大牛牙口一直很好,那天跟你家的小子玩过以后回家就喊着牙疼,不是你家的打的,还能是谁?”
郑仁若是不在家,郑绣有的是话跟她打太极。
但是她爹在,郑绣就不好抢着开口了。
郑仁把屋里的郑誉喊了出来,问他说:“大牛是你打的?”
郑誉下意识地摇摇头,然后过了会反应过来,点头说:“是我打的,爹你罚我吧。”
周氏要的就是他这话,赶紧道:“小孩子家,下手没个轻重。
郑举人您看,这打在脸上可大可小,万一伤到了头,那可就是大事了。
我们家本是想着开年就把大牛送到学堂去的……”
郑绣总算是知道周氏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大牛比郑誉大一岁,顽劣的名声响亮的很,到这个年纪还没上学堂,是夫子们听说了他顽劣的名声,不愿意收他。
周氏这就是寻着由头,希望郑仁能在这件事上帮忙了。
郑仁还没说话,屋里的薛劭听到外头的动静也出来了,主动承认道:“不是阿誉打的,是我打的!”
周氏不认识薛劭,但是听说村上有个猎户上山打猎失踪了,他家的孩子现在暂住在郑家。
因而也猜到了他的身份。
郑誉刚才承认是自己做的坏事,就是我为了一人承担下责任。
虽然是薛劭动的手,可是人家是为了帮他啊,他说什么都不能连累人家。
“不,不是他,是我,是我!”
郑誉抢着背锅,一边喊一边忙给薛劭打眼色。
薛劭完全看不见似的,只是笃定道:“是我打的,他先打了阿誉,然后我才出的手。”
周氏不明所以地看向大牛,大牛似乎很畏惧薛劭,他一出来,大牛就完全缩到了他奶奶身后。
周氏气不打一处来,“郑举人,这件事再怎么说也是由你家孩子而起。
您说怎么办吧?”
郑仁尚未说话,忽然一把如洪钟一般的声音的从院子里传来——
“是我儿子打的,这事自然是我家来管。”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薛劭已经一脸惊喜地看向门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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