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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意外发现,甄意的父母曾是国家骨髓库的志愿者。
而现在,他在等一个DNA比
对结果。
甄意不知,自顾自轻轻说着,低下了头,“但我总是担心甄心哪天又会跑出来。”
言格松开了她的头发,嗓音清润:
“甄意,相信你自己。
在上次那样绝望惨痛的境遇里,你都战胜了她,我想,以后不会再有比这次更难的坎。
等你身体康复了,我会开始给你治疗,一直陪着你。”
她望住他深邃清黑的眉眼,恍惚间好似沉沦,心底便又是一派安详宁和。
不知为何,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对她总是有抚慰心灵的力量。
每每让迷茫中的她找回信心和坚定的方向。
她鼓了鼓腮帮子:“可有时又有点儿难过啊。
以前我一直以为,每当我无助的时候,都是她在关键时刻拯救我。
现在才发现,过去一直陪着我的姐姐却是这个样子,想伤害你,想让我死。
我真是恨她,可虽
然恨,又觉得她像是被囚禁在永无天日的黑暗里,好凄惨。
还不如……”
她不做声了,此刻她算是理解了淮生的心情:还不如死去。
“甄意,我却认为不是甄心在拯救你,而是你在拯救她。”
言格握着她的肩膀,认真道,“是你的坚强和坚守,遏制住了她的黑暗,没有让她堕入邪恶。”
“可是……”
甄意轻轻蹙眉,“淮如死的时候,还有杨姿死的时候,那些具体的事情我都不记太清了。
其实是甄心出现了吧,不然警方怎么会把我列入头号嫌疑人?”
“这些事你不用管。
我会请律师帮你处理,你只要好好养伤就好。”
想起检方的那些指控,言格的心里笼罩了一层极淡的阴霾。
甄意还想说什么,看见他不经意深沉下去的眼眸,便作罢了。
言格把她往自己胸口拢了拢,在她耳边轻声道:“再睡一会儿吧。”
他话音才落,她便觉得乏了,眼皮沉沉的,闭了几下,便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这一次,再也无梦。
午睡起来,甄意得知司瑰就在这家医院,便要去看她。
言格坐进轮椅,又帮扶着把她放进轮椅,她有只手受了伤,无法使力。
言格也不叫护士帮忙,手推着自己的轮椅先往前滚半米,又一手扶着墙支撑力度,一手把后边的甄意拉上来。
如此往复,到了门边。
他开了门,出到门外,又扶着门廊,转身朝甄意伸手。
甄意乖乖等在后边,见他回身,立刻欢喜地把手递过去;他稍一用力,她便朝他滑去,轮椅磕在一处,像是要撞去他心上。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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