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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闺阁中她也会做刺绣,但不是买卖的活计,全凭喜好。
然而如今却不同,她要根据时下女子喜爱的花形细心研究,为了多赚点银子报答婆婆。
时常夜夜挑灯赶工,忙得不眠不休。
家里人应该不会再追来,毕竟北南山是匪寇丛生的地方。
自打娘亲过世,爹爹已经很久没在她身上下过功夫,除了这次要将她嫁出去外。
叹口气,思索到此再次对着烛火陷入沉思。
瑞婆婆心好,看不过她伤刚好就如此劳累,垮着张脸命令她赶紧去休息。
可惜纪嫣不肯,愣是要将婆婆伺候上床。
最后坐在床边,如以往无数次般帮她按压疏解,缓和腰背上的疲劳,方才肯歇息。
婆婆说她这辈子没嫁过人,以至于一把年纪什么都能做。
砍柴打水,担着上山来回不叫事。
久而久之就落了个腰酸腿疼的毛病,一到变天就不见好。
她做不得什么,只能像娘亲在时那样,趴在床边帮她按摩。
仔仔细细不曾怠慢,指法娴熟,按起来还挺合婆婆的意。
然后瑞婆婆就这么趴在榻上睡着了,临睡前告诉她,山坡北边有条小河,那里不常有人经过。
洗衣洗漱都可以,让她多加小心,晚点去便是。
婆婆到底心细,知道她心有顾虑,来这里好几天不曾下水沐浴。
试图帮她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清洗一番。
纪嫣听着,当然更忌讳荒郊野外。
只是点头表示感谢,谢谢婆婆的体恤。
安顿好她,抱着一盆换下来的衣物,松开乌发,等到傍晚后径直往小河边去了。
她决定在那儿洗几件衣服,顺便清洗一下脏腻的长发。
离开大雨倾盆的那几天,近几日天气变得异常炎热。
她没有多余的衣物,只有婆婆给她的一两件素色麻衣。
随手将长发拢成辫,腰间系上长带。
离开罗裙织锦的包裹,肤白通透,仍旧那般明艳动人。
路上经过一边山头,抱着木盆的姑娘正好被不远处几个路过的男人撞见,见此情景,尽都愣了住。
他们本是要往老大那头去,正在边走边说话,抬头碰巧遇到她,映入眼帘,再也挪不动步。
随着视线漂移,几人之中终是有人耐不住,冲着姑娘的位置狠狠道出一声。
“真他娘的勾人!”
灰衣男子擦了擦嘴,冲不远处的小佳人低叹。
而旁边相貌斯文点的男人则漠然白了他一眼,挑眉。
“行了,别跟哈巴狗似的乱流口水,看看就是,别耽搁。”
望着美人儿察觉之后飞快逃离的身影,男子吹了声口哨,下意识脱口。
“看看?老子巴不得现在就睡了她!”
一阵轻笑,斯文人朝这头踱了两步,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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