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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混乱之中那不是更容易露馅么?
所以他撑啊撑,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就是赖不过老夫人一句怀疑:“你不是弧儿!”
黑凌一听,冷汗涔涔地往外冒,心道这要是被发现了,那他可就会被主上给废了的!
正愁着,熟悉的气息便由远及近,不过一瞬间的事,那瞪着他的老太太就像是失了神一般被定在了原地,其他人也跟着怔在了原地动也不动。
黑凌知道是他家主上回来了,顶着一头汗正要恭迎,却还未来得及说话,胸口传来一记闷痛,他闷哼一声,当即单膝跪地,“属下无能,请主上降罪!”
狐之亦除去隐形之术,眉眼一挑,只见他衣袖轻挥,黑凌的额头便渗出一层细汗,连着脸色也白了不少,却愣是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
狐族之王,世间唯一仅存的三色银狐,在位近千年,至今无一人能达到他的修为,即便是为了压制体内的狐性散去千年修为,但凡只要他出手,也是鲜少能抵御其一掌。
“此等小事都办不好,孤要你何用?”
没了祝弧的模样,一身红衣的狐王已然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那张雌雄莫辩的脸上彰显风流的桃花眼里凌厉一片,肃杀之气尽显。
黑凌垂首,“属下无能,请王上责罚。”
出门在外,黑凌知道,当这个人自称发生变化时那便是他的心情也有了变化,而现在的他,明显在盛怒之中,所以他再次将请罪的话说了一遍,称呼也变了。
“下去!”
狐之亦挥袖,紧抿了唇不想说话。
他虽脾性不好,却也不会因了自身的原因就将手下如何。
黑凌颔首,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后消失在屋内。
狐之亦闭眼,深吸一口气后再睁眼,脸上哪里还有方才的戾气,周身的红袍亦换成了只有祝弧才惯穿的浅色衣。
转身,祝老夫人的眼神已然回了神,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继续瞪着祝三少,“你不是弧儿,说!
你是谁?!”
狐之亦蹙眉,苍白的脸上染了一层受伤,“娘……这是何意?”
说话间,身体摇摇欲坠,已经回过神来的芳儿赶紧上前搀扶。
祝老夫人见状下意识心里不忍,方想狠心说话,却见得方才那不肯撩开袖子的人却在此时将袖子给挽至手弯处。
“娘忘了,孩儿从小便不喜这处玩意儿,便是不想外露,娘又为何逼迫孩儿?难道……在娘眼里只凭着这玩意儿才能当您的孩子的吗?”
他红着眼,满面伤心,白皙的小臂处赫然一朵朱砂桃花印记,与那白得惊人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也让祝老夫人的心一惊。
“不……不是的!”
她慌忙上前,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臂,慌乱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方才……方才明明就没有的,怎么……怎么……”
狐之亦“虚弱”
地在芳儿的搀扶下坐下来,红了眼眶看着祝老夫人,侧头掩面。
“不过娘看晃了眼,却对孩儿起了这等怀疑,我……咳!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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