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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柔走后,他自认无心于情爱,也曾对不起那曾为他付出甚至不惜不择手段的女子,然眼前这个女子,却是在这几年间真真切切将他的心给套住了。
舍不得她哭,舍不得她疼,想宠她,看着她,做一些能亲近她的事。
想来也是好笑,一大把年纪了,竟跟那些年轻小伙子一样,每每触碰到她便情不能自已。
他始终记得,五年前为救他险些丧命于马蹄之下的她晕前说的那句话。
她说:“先生,您没事就好。”
如今每每想起这事,他依旧心有余悸,全然不敢想当时这丫头若真就那样去了该如何。
“你总以为我是因感念恩情才娶你为妻的对么?”
祝谏看着已经被他上一句话震得呆若木鸡的人,含笑道:“傻孩子,报恩的方式千千万万,何需来糟蹋你一个姑娘的心意,若非对你动了心,我会这般地碰你么?”
方才说完,细密的吻已尽数落下,连带了她整个人也被他带进了怀中。
温柔的,温暖的,好像只要这样靠着他,她这一生都满足了。
荷香哭了,揪着男人的前襟哭得不能自已。
“你……你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些话,你总……总当我是孩子,连贤儿都是我偷着怀上的,你……”
他会与她亲近,却每次都会采取措施不让她受孕,若非她在那羊肠上动了手脚,怕是到现在他都不会要孩子。
祝谏被她哭得心揪着,低头亲了亲她的发,好生好气地哄道:“我想的与你不同,我早是有子女的人,犯不着非得你承受生产之苦,是我对不住你,没为你考虑。”
他自认比她年长,考虑到的事自然也就深的多,且他并非重男轻女之人。
虽然在祝钰这件事上多少有些遗憾,却也并不表示他非得再让小丫头为他生育。
荷香不说话了,当然有一部分也觉着这样实在臊得慌,把脸埋在男人怀里小声啜泣。
祝谏轻叹一声,捏了捏她的耳朵,轻声道:“好了,不哭了,回头让旁人看了去还以为我真将你如何了。”
荷香被他哄得来了小性子,抬起红彤彤的眼睛看他,说:“可不就是先生你欺负人么?”
祝谏便笑了,低头在她眼上亲了亲,调笑道:“是么?那你倒是说说先生如何欺负你了,嗯?这样?”
边说,大手边在她腰上揪了一把。
如此孟浪之举对他一介读书人来说实在不妥,然男人到底是有劣根性的,荷香老早就从跟他过的这几年日子里体会到了。
顿时羞红了整张脸,眼瞅着头顶就要冒烟儿了,祝谏适可而止,擦去她脸上的眼泪说:“好了,晚上要去煌记吃饭,你跟繁儿回去收拾收拾,把贤儿也带上。”
荷香吸了吸鼻子点头,随即越过他的肩膀朝外头看去,正好有个人从那过去,吓得她赶紧从他怀里出来。
祝谏失笑,摸了摸她的头带着人回到店里。
跟煌记老板的关系是经由祝家三少带起来的,时机偶然让狐之亦给救了一命,自此就把恩情感念上了。
如今扩大手底下产业,少不了的跟祝记合作,这请吃饭自然也就请了一大家子,何况有祝记赴宴,煌记的开业大宴也是增添了不少光彩。
热热闹闹吃过饭后从煌记出来已是亥时,正是正街最热闹的时候,叫卖说笑声此起彼伏,尽管还有一个多月才过年,然这喜庆的气氛却早已在街上充斥。
小宣早早地就睡了,这会儿躺在碧泉怀里张着小嘴儿睡得正香,蕊儿走路还不稳,穿着一身小棉衣跟个球似的在前面颠儿颠儿地滚。
小璟一手拉着她,一边转着圆溜溜的眼儿四处看,瞅着一个他觉着有趣的玩意儿就回头跟两个老太太老爷子说:“太奶奶你们看,那个猴子鼓起来了!”
指的是一个吹糖人儿的正把一只猴子模样的糖人儿吹起来。
秦氏跟祝老爷子走在一块,闻言后连连点头,顺带不往让前面跟着的人把人给跟好了,嘴上说着:“诶,乖孙,慢些走,别把妹妹摔了。”
祝老爷子跟着一起笑,捋着胡须说:“你说时间快不快,当年还这么个小不点儿,这会儿都能带弟弟妹妹了,哈哈哈!”
秦氏连连点头,扭头跟周老太对着这俩孩子就是一通夸。
祝繁就插嘴说:“那也是我三叔教得好,也不看是谁的小崽子,三叔你说是吧?”
话才说完,祝谏顿时哭笑不得,没好气地给了她肩膀一下,说:“就你是个多嘴的,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祝繁不痛,假装捂着肩膀对跟小璟差不多大的贤儿装可怜:“贤儿你看,爹爹又打我,你要帮我报仇,帮我打回来。”
说着,还拿着小胖墩儿的手往祝谏身上招呼。
贤儿奶声奶气地说:“姐姐不听话,爹爹才打,贤儿听话,爹爹不打贤儿。”
“哈哈哈,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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