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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雕烟儿自然欢喜。
想了想,谨慎地问:“那郡主去奔丧的事?”
许琦垂下了眼睑:“家事一直你在操持,你意下如何?”
请她拿主意……
小丫头片子有本事越过她去找爹,爹还不是来问她?
漆雕烟儿暗喜,神色极大地松快,想了想,说道:“妾身以为,庄氏不过是个仆妇,得以抚育郡主一场,是她前世修的造化和福分。”
许琦点点头。
看来赞同她说的。
她便又道:“知道王爷操劳朝务,妾身自当为王爷分忧,已经命人为庄氏做三天法事道场,彰显咱们平阳王府宽厚仁德,体恤下人。”
许琦再次点头,同时应了声“嗯”
。
漆雕烟儿受到鼓舞:“妾身以为,这就已经够了。
郡主实在不必自贱身价去给个仆妇奔丧,您觉得呢?”
许琦眼睑底下眼珠子转了转,“你觉得小凉去给乳母奔丧是自贱身价?”
漆雕烟儿道:“可不是,那古往今来,哪有主子给仆妇奔丧……”
“那古往今来就有为仆妇而审问主子?”
许琦声音陡然间冷了下来,面沉如水,再也寻不见一星半点的笑意。
变脸比翻书还快。
猝然之间,漆雕烟儿被堵得哑口无言,自相矛盾,难以自圆其说。
许琦冷冷地哼了一声。
昨天他以为漆雕烟儿过去就会直接打发章氏了事,没想到她一进门,劈头盖脸就审问起许如凉来。
他倒也不好插话,毕竟以往许如凉数次闯祸,万一冤枉了章氏也不好。
但后来许如凉已经说得那么明显,她还要说下去。
以为她体恤下人,力求公正。
没想到,却是双标!
而且,这个愚蠢的贱妇,嫁进许家这么多年,依然鼠目寸光,不懂大势。
还不如八岁的女儿!
漆雕烟儿神色万分委屈,急忙想要服软。
许琦已经径直走出更衣梢间,“最近你就去暖阁睡吧。”
直接把她从主卧赶了出去。
漆雕烟儿气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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