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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开心悠然道:“他既不可能逃出去,也不可能死在这里,那么我问你们,他是到哪里去了?”
这句话问出来,大家又全都呆住。
这件事实在不可思议,无论谁也猜测不出。
天下又有谁知道小鱼儿现在在哪里呢?有谁知道他现在是生?是死?是已尸骨无存?还是在好好地活着?每个人心里都有许多疑团,都想问个清楚,但谁也不知道自己该去问谁,只好站在那里发愣。
俞子牙、祢十八、萧女史,这些人虽然久已不为世事所动,但这时也都禁不住在苦苦思索着。
因为这件事实在太神秘,他们也动了好奇之心。
轩辕三光最焦急,铁心兰最悲痛,白开心不停地冷笑,哈哈儿却笑不出来,只有杜杀,仍是脸色铁青,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突听花无缺大声道:“各位的鞋底都是湿的,是不是?”
每个人俱都心事重重,又有谁会留意到自己的鞋底?鞋底无论是干是湿,本都一点关系也没有,但花无缺语声中却充满了兴奋之意,就像是刚发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大家谁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对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如此关心,可是大家还是不由自主提起脚来瞧了瞧。
至少有一半人的鞋底果然是湿的。
轩辕三光的一双草鞋更已完全湿透,忍不住问道:“格老子,鞋底湿了难道也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么?”
白开心笑嘻嘻道:“想不到居然有人将一双鞋子看得比老朋友的生死还重要,妙极妙极。”
花无缺根本不理他,仍是满面兴奋之色,道:“此地既然没有水,鞋子怎会被打湿的?魏无牙若想将他们饿死、渴死,此地又怎会有水?”
这句话说出来,大家才发现这果然又是件很神秘的事。
轩辕三光道:“但这件事却和小鱼儿的去向有什么关系?”
花无缺道:“当然有关系,若是我猜得不错,我已可找出小鱼儿在哪里了。”
轩辕三光大喜道:“快说,他在哪里?”
花无缺来不及回答这句话,已又向地道下奔了过去。
在这阴湿的洞穴中,那“厕所”
的气味实在令人不敢领教,魏无牙的尸身更令人见了要作呕。
若是换了平时,慕容姊妹是再也不肯下去的了,但此时花无缺一走,大家就全都抢着跟了下去,只要能知道小鱼儿的下落,能知道这秘密的真相,这地道下就算真是个大粪坑,他们也忍不住要跟下去的。
地道上果然有水,而且愈积愈深,此刻几乎已没及他们的足踝,显然有个地方一直在不停地往外面流水。
水势虽不大,却也不太小。
轩辕三光道:“格老子真他妈的奇怪,山洞里居然在流水,难道山腹中还有条小河不成?”
谁也想不通这水是哪里流出来的,只见花无缺俯着身子,很仔细地观察着水势,渐渐又走入了魏无牙那间密室。
这密室中更是臭不可闻,大家方才见到里面并没有活人,就很快地退了出来,谁也不愿停留在里面。
但此刻,大家已发现秘密的症结总不光就在这密室里,也就顾不得臭不臭了,全都一拥而入。
只听花无缺失声唤道:“果然不错,就在这里!”
他站在那两只已被小鱼儿当厕所的石棺前,满面俱是喜色,但四下仍看不到一个活人。
白开心失笑道:“你说小鱼儿在这里?难道他已撒泡尿自己淹死了么?”
他话未说完,突听杜杀怒道:“哪里来的这许多废话,滚出去。”
喝声中,白开心已被他打得飞了出去,自众人头上飞过,“砰”
地,跌在地道外,不停地呻吟起来。
但大家并没有去留意这件事,因为此刻大家已发觉水就是自石棺旁一个地洞里往外面冒出来的。
地上本来铺着石板,但此刻石板已被撬开,因为这里本来就乱七八糟地堆着些碎石,所以方才才会没有人留意。
轩辕三光满面惊讶之色,道:“难道说,小鱼儿他们是自这地洞里逃出去的?”
花无缺展颜道:“正是,我们只去注意四面的山壁,所以才认为他们绝不可能已逃出去,却未想到他们是自地下出去的。”
轩辕三光拊掌道:“不错,四面的山壁虽然坚不可摧,但地下却全都是泥土,自然比石头要软得多了。”
他瞬又皱起眉头,道:“可是若想从这里挖一条地道通到外面去,那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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